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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池水稍稍缓解了戚屿柔的不适,却未能让她放松——两人的身体紧贴在一起,姿态实在太过亲密,即便是夫妻,也没有这样共浴的。

倒是听说青楼妓子为讨好恩客,常常裸|身伺候客人入浴,良家女子将这种行径当做轻贱鄙薄,极为不堪。

戚屿柔觉得自己不如妓子,妓子遇到不喜的恩客尚能推拒,她却不能,雷霆雨露皆是君恩,她只有受着的分。

可过往十六年戚家对她的教导,她对自己的规训,让她觉得羞耻,觉得难过,觉得屈辱。

裴靳修长的手指穿过戚屿柔垂顺的长发,膝上的柔意让他心猿意马,水波拂过少女莹白的肌肤,将她熏染得越发楚楚。

“可知道我的名字?”

戚屿柔摇头,“不知。”

多荒谬,他夺走了她的清白贞洁,戚屿柔却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

“我姓裴,小字见琛。”

裴见琛,新帝名叫裴靳。

戚屿柔不知他是何意,便保持缄默。

“琛,为珍宝之意,见琛,意为……见珍宝。”

他低笑了一声,手指探进去,另一只手则是按在了戚屿柔后脊,将她压在自己胸膛上,两人之间一丝缝隙也无。

戚屿柔没忍住哼了一声,她才不管什么珍宝不珍宝,她现在难过得只想大哭。

“小柔儿以后可以叫我见琛哥哥,或者……琛哥哥。”

戚屿柔不喜欢他的手指。

他没表明自己的身份,戚屿柔不听他的话不算抗旨,所以她闭嘴没应声。

裴靳以为戚屿柔羞涩,也不勉强,手指抬起戚屿柔的脸吻了上去,气息越来越焦灼,裴靳觉得自己有些失控,却又新奇于这种失控。

少女柔顺得过分,似一个没脾气的面团,任由他搓圆捏扁,裴靳喜欢这种感觉,更喜欢这个驯顺听话的姑娘。

“还疼吗?”他问。

戚屿柔身体颤了颤,没说话。

裴靳将她身体转向自己,将人抵在池壁。

借由温热池水的掩护,他再次占有了戚屿柔。

她还是紧张,但应该没有那般疼了,身体微微紧绷,裴靳扶住她的腰肢,动作起来,柔声哄道:“放松些。”

戚屿柔觉得自己如同一艘随波逐流的小船,万事不由己,过往的十六年仿佛一场幻梦,如今梦醒,处境残忍得可怕。

浴池上方罩着整片琉璃,今夜是四月初七,月缺如弓,星光却熠熠。

戚屿柔的眼中蓄了水汽,看那些星星便带了重影,可她忍着没哭。

她今夜不想哭。

裴靳今夜本不准备再碰戚屿柔的,可一沾就再忍不住,心底的贪欲被激起来,他凝视着少女清绝柔美的脸,沉了沉腰,抓她更紧,似狼抱兔,欲食其肉,欲啖其骨。

水声持续了半个时辰才终于停了,戚屿柔浑身瘫软无力,只觉骨头都一寸寸被碾碎了。

裴靳抱着瘫软的娇儿起身,自己披上寝衣,又用棉巾包裹住戚屿柔的身体,只露出一双粉嫩玉足在外,她莹润修长的小腿搭在他臂弯处,是极亲昵的姿势。

回房后,芳晴已换好被褥,她退出去时,戚屿柔看见她臂上搭着的暗色床单,上面有她的落红,是她曾为女儿的证明。

这一刻,戚屿柔知道,她的小闫哥哥、她的苏州府再也回不来了。

今夜她忍了一次又一次,每一次都忍住没哭,今夜她不想哭的,可这一刻,眼泪终是涌了出来,晕湿了裴靳胸口处的寝衣。

裴靳将戚屿柔放在床榻上,看着她莹白肌肤上红痕密布,方觉自己刚才手重了。

他取药给戚屿柔擦了,安抚道:“莫哭了,下次我轻一些。”

戚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