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1 / 2)

昏黄的灯光下,沈熹唯缩在沙发上,身上披着薄薄的羊毛毯子,细细翻看家庭装修设计协议书。

在这样安谧的氛围下,柔和的光线投射在身上,当她几乎要昏睡过去时,手机铃声却不适时的响起。

婉转柔和的女声,在这般夜阑人静深夜里响起,倒无端生出了几分诡异。

沈熹唯还未出声,那端便传来苏时嘤嘤的哭泣声:“熹唯姐,我姐她。。”

沈熹唯立即坐直了身子,心下一阵慌乱,担忧的问道:“小时,容容怎么了?”

在苏时断断续续的哭泣声,沈熹唯听清了大概,但她赶到pub时,整个pub已经乱成一团。

地上尽是酒瓶碎渣,椅子桌子都推的东倒西歪的,苏容的面前围着几个人高马大的男人。

沈熹唯出现时,苏容着实一惊:“你怎么来了?”

“小时,打电话给我说你出事了。”

啧,苏容转身便赏了苏时一个“爆栗子”:“你给她打电话干嘛?”

苏时捂着脑门,委屈的解释:“熹唯姐不是你朋友吗?”

站在为首的光头男人,看到眼前突然冒出的女人:“又来了一个,长的不错,可惜啊,是个跛子。”

话一出,苏容便看到沈熹唯一闪而过的难堪,想也没想,当下便冲的就上去,扯住光头的领子,劈手就给他一嘴子:“要你他妈的嘴贱!”

那光头估摸着,这么一下也被打蒙了,等反应过来时,便破口就骂:“臭娘儿,老子今天非整死你不可。”

拎起随桌的酒瓶便往苏容身上砸去。

接着便是一声惊叫:“啊,熹唯姐!”

沈熹唯闭着眼睛,等待酒瓶砸上来,可片刻后,只听到酒瓶破碎的声音,身上却感觉不到丝毫的疼痛。

她睁开眼睛,慢慢回头却看到了纪衍衡,而那个光头男人已被撂倒在地上,正哇哇大叫。

清脆的拍掌声响起,沈熹唯顺声而视,看到了容湛正捏着下巴,好整以暇的看着她:“啧啧,嫂子,你今天终于让我目睹了纪哥的风采。”

由不得她思考纪衍衡和容湛出现的原因,苏容便冲上来抱着她:“你疯了啊,冲出来干嘛?吓死我了,沈熹唯,你再敢这样,我非剥了你的皮不可!”然后上上下下打量沈熹唯一番,又不放心的转了转沈熹唯的身子:“有没有哪里受伤?”

“我没事,容容。”沈熹唯按住苏容的手,还欲说些什么,紧接着便被扯入一个宽阔厚实的怀抱里。

“纪。。纪总,您好。”苏容立即狗腿子的点头,哈腰。

纪衍衡朝苏容轻微的点了个头,算是打个招呼,然后一脸寒霜的对容湛说:“剩下来的事,你处理一下。”

就扯着沈熹唯出去。

***

夜深渐凉,沈熹唯缩着肩膀,低着头,默不作声的跟在纪衍衡身后徐徐行走。

沈熹唯抬头看了眼前方的男人,鼓足了勇气,伸手抓着男人的袖口:“纪衍衡。”

柔柔的声音带了几许讨饶的意味,纪衍衡转身,便看她低垂头,一副”我知道错了”的模样。

纪衍衡抬起她的下巴,盯着她的脸,冷声道:“我真是小瞧了你了,我既然都不知道我的老婆胆子这么大。都敢替别人挡酒瓶子了,沈熹唯,你可真是好样的!”

话里的浓浓的嘲讽,沈熹唯又何尝听不出来?

只是沈熹唯不知道的是,当酒瓶子挥向她的那一刻,纪衍衡活了三十年来,第一次尝到恐惧的滋味。

既是这般的胆战心惊,心有余悸。

“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如果不是容湛给他打电话,他还不知道,原本应该乖乖在家熟睡的女人,此时,却在pub里“大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