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主动换了个话题:“今天陪你一起去医疗部的是你爱人吗?”
时与没好气道:“弟弟。”
“他晚上还会来吧,”江鹤吟幽幽说,“我待会儿拜托他来劝你。”
时与捶床:“你有病吧!?”
好凶恶,江鹤吟向后一缩,有点怕她狂性大发过来打他。
时与自认是个坏东西,但倒不至于对这种娇弱beta动手,但也正因此才更觉得满肚子恶气无处发。她深吸气,见他还是摆了一脸老实巴交的样子,终于认命似的向后一靠倚住后墙:“我都包好了,纯外伤,内脏没问题,你想看我就拆下来,看完别再找我麻烦,能做到吗?”
江鹤吟矜持点头。
时与脱掉上衣,衣衫之下胸腹全被绷带缠起来,有股药味儿,包扎手法相当熟练,到最后甚至颇有意趣的给自己挽了个花。
让病患自己来解绷带实在有点不方便,江鹤吟上前矮身帮她拆开,时与偏头先确认了一遍桌上剩的绷带还够再缠一次,这才抬起手随他去动弹。
江鹤吟说:“我带了我们那边的药来,你可以试一下。”
时与:“嗯嗯嗯嗯谢谢谢谢。”
伤口上撒了止血的药剂,稍微有些泛黄,江鹤吟早有心理准备,但还是被她身上这样纵横的伤口惊到。
这可不像是能放任她爬上爬下自由活动的伤。
这家伙是什么品种,狂战士吗,越掉血数值越强?
他将伤口晾开,去翻随身的挎包,从中取出一个精致的喷瓶来,紧接着从伤口的边缘开始给她均匀仔细地又喷了一层药。
这药冰冰凉凉没什么刺激感,时与看着他头顶,突然问道:“你不是医师吗,为什么来住院部轮值?”
江鹤吟:“没有啊,我是学生,本来就不该去门诊,就是在这里转才对。”
“老师之前说外科辛苦我们学生可以做一休一……你们这里真离谱,从没听说过在住院部轮值算休息的。”
时与听他抱怨,“哦”了一声。
她好像对这里很了解,仰起头盯着天花板上的灯看,对他解释道:“这里确实用不到什么人,白天有护理机做事,你想走就走,晚上也不用管,碰见打架的就让应急安保把人撵出去,就这么简单。”
江鹤吟拿过旁边新的绷带,小心翼翼为她重新缠起来:“你怎么知道?”
时与:“被撵过。”
江鹤吟被她逗笑了:“那我明天可以来陪你。”
……什么叫可以来陪她。
天杀的二星人,时与额头上青筋一跳,特地给他铺垫上可以翘班的信息,这傻狗最后竟然能得出这么个结论来害她。她仿佛乍然被天花板上的灯晃了一下,低头开始捏鼻梁,恨自己拿捏不准人心就多嘴多舌乱说话。
时与道:“不好意思不太习惯你别过来,而且正常来说你应该自觉离alpha远一点。”
“是吗?可是我认识的alpha好像都很喜欢让我陪……”他摸摸自己颈侧,有点不能理解时与的话似的,对自己的想法十分坚持,“而且我是医生。”
时与:“不要。”
江鹤吟:“旁边床位也是我的,你现在盖着我的被子。”
时与捶床。
她就知道免费没好事!!
别人这么说或许还是客套,但这个脑回路邦邦硬的家伙既然开口那明天就绝对会来找她,她咬牙,心说船到桥头自然直,真alpha就应该摆脱beta的羁绊说玩就玩说走就走说溜就溜。
江鹤吟倒也不是责任心太强,他来这边三分靠负责,剩下七分则要怪到无聊头上。第八星军部分配给他的宿舍一看就有些年头,面积不如自己家的厕所大,房间看似是单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