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准喝酒!”
撒拉卜啧了一声,“真麻烦。”
单宿立马凶巴巴地瞪向撒拉卜。
要不是单元脸上的假笑快要维持不住了,估计单宿还要回去把撒拉卜一起打包带走。
看到单宿和单元离开,大毛问了一句:“他们两人不是一样大吗。”
小毛盯着单元的背影,一脸认真地说:“你不懂,绿茶就是这样的,见人就喜欢叫哥。”
说完,小毛看向撒拉卜,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撒拉卜不放。
没一会儿,他眼睛亮亮地说:“哥,你长头发好酷啊。”
大毛眉梢微挑,笑出了声。
撒拉卜则从单宿的身上收回视线,看向眼前这个矮了一个头的小朋友。
——
两人站在二楼走廊的拐角,单元点了根烟,那张纯洁小白花的脸顿时被烟雾覆盖。
单宿眉头紧皱地看着抽烟的单元。
“有什么话就在这说吧。”
单元直直地看着前方,眼神深邃而悠远,不知道在看谁,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而那张像大学生一样干净清俊的脸也在此刻带上了被烟雾蒙上的阴霾。
“单宿,你走吧。”单元抽了口烟,嗓音沙哑地说:“我不想和你撕的太难看。”
他说的那么理所当然,好像已经占据了胜利者的位置。
单宿将眉皱的更紧。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东西。”
单元猛地看向单宿,直勾勾地盯着他说:“你走吧,这里本就不属于你。”
看着在觥筹交错的大厅里高贵又从容的单宿,很难说清单元的心里究竟是嫉妒多一点,还是扭曲的自卑多一点。
之前在单家,他以为自己已经掌控了一切,拥有了主动权,并觉得想要得到的东西是如此简单又轻易,简直毫无成就感。
每天他睡到自然醒,一身轻松的看到西装革履的单宿,他的心情是如此的愉悦。
在一个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地方,单宿时时刻刻都紧绷的像一个客人,而登堂入室的他却轻松的占据了一切。
单元从没有睡的这么好,这么放松。
柔软的大床,宽阔的房间,来往的保姆和佣人,都是曾经对他来说最遥不可及的东西。
他努力一辈子都不可能住上像庄园一样大的别墅。
可现在的他却这么轻易的就能够得到并且享受这一切。
想来,他天生就该是上层阶级的人。
本来他一直都是这么想的。
可今天看到站在灯光下的单宿,他才发现真正的上层阶级是什么样子。
单宿与这个金碧辉煌的大厅是如此的契合,如此的高贵,如此的耀眼,而他又是如此的格格不入。
明明他带着单家少爷的头衔,可所有人的目光都只看向单宿。
明明单宿才是那个虚假的单家人,可无人问津的他却更像一个阴暗的窥伺者。
单元很压抑,很焦躁,也很愤怒。
回想起他在单家耀武耀威的样子,在这个场合幼稚的简直像是小孩过家家。
单宿觉得自己在听一个笑话。
“不可能。”
单元死死地盯着他,苦口婆心地劝道:“你为什么要赖着不走呢,你已经占据了我二十多年的生活,为什么还要自私地抢走属于我的东西呢,明明你很清楚,单家的一切都不属于你,你只是一个鸠占鹊巢的小偷,是一个不知廉耻的窃贼,你现在离开还能维持你的尊严,何必要闹的这么难看呢。”
看着单元一副为他好的样子,单宿丝毫不为所动。
“二十多年前的事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又没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