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姨,麻烦送碗清粥到我的房间。”

走廊拐角的荣姨探出半个身体,有些尴尬地说:“小单先生可能要等一段时间早餐才能做好。”

他皱着眉回头,“早餐没有做我的份吗。”

“不是。”荣姨向下瞟了一眼,咳了一声说:“早餐全部被那位先生吃完了。”

单宿闭了闭眼睛,深吸一口气说:“那就先准备点水果,记得要洗干净。”

“水果也没了。”

“它不是还在吃吗!”

“那是最后一盆水果了。”

“还有什么。”

“啊?”荣姨从撒拉卜身上收回视线,看向单宿。

“我说,现在还剩什么可以吃。”单宿咬牙切齿地开口。

荣姨想到什么,“早上小单少爷的早餐还没吃完,那位先生嫌脏没有吃,小单先生你……”

荣姨越说声音越小,到最后头都埋到了胸口。

大概是觉得自己也在语无伦次的说些不像话的话。

单宿握着拳头,额头上青筋暴起。

它嫌弃他就不嫌弃吗!

忍不了,实在忍不了!

单宿挽起袖口,气势汹汹地走下楼,一副要和撒拉卜拼命的样子。

可折腾了好一会儿,也只是一瘸一拐地走下两层楼梯。

还没走到一楼,坐在沙发上的撒拉卜突然转过头,一边舔着手指上的樱桃汁,一边眼睛隐隐有些发红地说:“还有吃的吗。”

单宿立马动作丝滑地转过身,一瘸一拐的往楼上走。

一边走,一边掏出手帕擦了擦脸上的冷汗,一边面不改色地说:“让它吃,它要什么给它什么,让它吃饱,千万别饿着它。”

荣姨看着单宿的背影,眨了眨眼睛。

果然上山容易下山难。

小单先生上楼的动作比下楼快多了。

——

寸头青年还是没能逃出国。

他给单宿倒了杯温水,一脸老实地坐在旁边。

“小毛。”

听到单宿的声音,寸头青年暗暗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他叫文笔生。

他妈给他取这么文雅的名字,不是让人给他取外号的!

“诶,哥,有事吗。”他搓了搓手,笑的一脸乖巧。

“你这个会所开了有几年了。”

寸头青年也就是小毛想了想。

“会所以前是我哥给我开的,从我大学毕业接手到现在差不多有个三四年,四五年了吧。”

“平时来这的人不少吧。”单宿垂眸把玩着手里的玻璃杯,语气不冷不热。

小毛一本正经地说:“没错。”

可以说这几年凭借他家的关系,来这的都是些有头有脸的人。

其实听单宿这么说,小毛大概就明白单宿是什么意思了。

“我会帮你留意一些消息的。”他认真地点了点头。

单宿放下了手里的水杯,转头看向他。

“我只是问问。”

“我懂。”小毛一脸正色。

单宿有些烦躁,“我说了我只是问问,你开了这么多年,不知道给包厢重新换一套家具吗!”

小毛瞬间顿悟。

原来是这位爷嫌脏了。

他立马说:“明天就换,不,明天就重新装修,再装两个空气净化器!”

单宿转过头,表情平静地说:“我的事你别掺和。”

小毛神情一顿,随即红了眼睛,抬手擦了擦眼里的泪,一脸哽咽地说:“哥……”

就在这时,包厢的门忽然被用力推开。

一群浑身带着酒气的年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