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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了层层加重的呼吸。

无论是席别年的眼神还是笑容,都好像漩涡一样能将它吸进去。

影子总是如此沉默。

可它的不回答从来不会让人不快。

反而它无声的顺从很容易让人产生一些更想要凌驾于它“欺负”它的想法。

席别年一边用手指勾着影子身上的围裙带子,一边眼眸幽幽地“看着”它。

人类也是动物,拥有动物的本能。

甚至比动物拥有城府更深的劣根性。

席别年若无其事地垂下眼睫,发出了一声轻笑。

他松了手,靠上椅背和影子拉开了距离。

清凉的风吹散了粘在一起的空气,影子无声地松了口气,重新看向席别年,只是不到片刻,它又移开了视线。

到最后,它也没能像之前那样坦然地看向席别年的脸。

席别年也沉默着。

就这样任由时间悄无声息地流逝。

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深夜的秋风越吹越大,吹乱了席别年的头发,粘稠的呼吸才重新有了空间。

席别年双腿交叠,“看着”影子说:“前天撞到的地方还疼不疼。”

影子回过神,抬头看了席别年一眼,又低下头摇了摇头。

但席别年看不见,它在原地站了一会儿,缓慢地拉起席别年的手,轻轻的在席别年手心上写下不疼两个字。

影子的皮肤还是热的。

手心的痒让席别年的指尖动了一下,但他的脸上仍旧不动声色。

“下次再碰到这样的人,就给我打回去。”席别年垂着眼睫,不紧不慢的语调说着不容置疑的话。

影子抬头看向席别年,似乎有些懵懂和不解。

大概在它的世界里,没有反抗两个字。

席别年抿了下唇。

他承认他现在有些不喜欢影子的温顺了。

“有人欺负你,你就要还回去。”

席别年抓住影子没有收回去的手,感觉到影子瞬间的紧绷,他用力扣住影子的指缝,将影子的手牢牢握紧。

影子的心跳激烈到快要从嗓子眼跳出来,根本不敢看此刻席别年的脸。

而席别年抬起手,碰了下影子的腰,影子浑身紧绷,立马抓住了席别年的手,眼神也有了些许的变化。

被用力地抓住手指,席别年的脸上也没有任何变化。

唯独那双眼睛的眸色比平时深了不少。

“听到我的话了吗。”他低声问。

影子平复了一下呼吸,它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它听到了,但它不懂。

怎么才算是被欺负,又怎么才能还回去。

是像前天被推倒那样吗。

可它一点也不疼。

那点力道就像在挠痒痒,它只是伤心席别年的画被弄坏了。

席别年叹了口气。

他还没有教会影子要怎么主动的表达自己。

这么长时间以来,影子只学会了被动接受,无论是好的还是坏的。

想到前天的事,席别年的眸色又深了不少。

一个不知道从哪来的小混混大概知道这家店的老板是个盲人,特意踩了点,选在傍晚没什么人的时候想来偷几副画。

影子看到了,阻止了对方的行为,并想要将对方赶出去。

对方被看不见的影子吓到了,恐惧之下激发出了几分狠意,居然想将店里的画全都破坏,大概是觉得有鬼怪藏在画里。

影子想保护席别年的画,混乱之下,居然还真的被对方推到了桌子上。

它的腰狠狠地撞上了桌角,而对方也看到了一个庞大的黑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