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了地上,苍白的脸上不停地冒着冷汗。
望秋指尖一动,最后一块盾牌变成胸章戴在了他的胸口。
他垂眸看着站不起来的少年,没有感情地说:“想要坐上我的位置,你还要再练几年。”
单膝跪地的少年咬着牙根,眼睛发红,显然是不服气。
看着对方像狼崽子一样凶狠的眼神,望秋眼神冰冷,一脚将对方踹了出去。
这一脚踹的很重,对方倒飞出几米,嘴里呕出了血。
其他人被吓得僵在原地,看向望秋的眼神也带上了几分畏惧。
而望秋仍旧是那幅冷冰冰的表情,他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说:“我会向上面打报告,说你们全都不合格。”
——
走出训练场的望秋脸上带着使用精神力后的苍白,脚步却丝毫没有变慢。
精神力被抽空的痛苦常人难以忍受,更何况是望秋这种长年累月消耗的情况。
但他的脸上常常看不出任何异样,除了越发瘦削的轮廓和苍白的脸,没人知道望秋一直在忍受这种精神力被掏空的痛苦。
他就像和疼痛为伴,疼的多了就习惯了。
走出楼下的大门,他脚步一顿,听到有人说总局派来接变异体的车在路上遭遇了变异生物的袭击,现在正申请临域分局的救援,目前已经紧急派了人过去。
以前这种任务会第一时间落到望秋的头上,但直到现在望秋仍不知情。
“不是说望队在给那些选出来的新人训练吗。”
“是啊,所以这次带队的是陈队。”
“怎么会……”
声音逐渐远去,包括那一声未说出口的唏嘘。
除了那些新人不懂,所有人都知道给新人训练意味着什么。
就好像一个站在神台上的人突然被拉入了泥地。
而这一切都发生的极其突然又毫无缘由。
望秋神色平静地走到广场,突然停下脚步,回头看向那面在空中飞扬的荆棘花旗帜。
一个人的死亡从失去生命开始,到所有人遗忘结束。
而一个异能者的死亡则从失去价值开始。
偌大的广场只有望秋一个人,他挺拔的身姿就像那杆旗,在临域分局这块地上屹立了很久。
但现在,他这面旗要降下来了。
天空乌云密布,淅淅沥沥地下起了小雨。
望秋一个人在旗帜下站了很久。
细密的小雨打湿了他的头发,浸湿了他的衣服,也流淌过他金色的胸章。
忽然,一个朦胧的灰白色人影走到了他的面前,无声地看着他。
那双看不见的眼睛充斥着冰冷的嘲讽。
望秋抬头看向对方,顺着发丝滴落的水珠让他看起来狼狈又令人怜悯。
“你在看我的笑话吗。”他面无表情地开口。
对方安静地站在那里,眼神冰冷地看着他。
望秋直视着对方的双眼,他看不清,却能感觉到对方的眼睛在哪里。
“你想报复我吗。”
“现在就可以。”
“对我做什么都可以。”
不停溃散的精神力已经无法再让望秋使用空气异能,除非他燃烧自己的生命。
可他的生命本来就已经在枯萎的路上了。
而他无法抗拒对方给他带来的快.感,只要对方这个时候来到他身边,他就会无法自控的露出最丑陋最失态的模样。
所有人都会在大庭广众之下看到那个冷漠强大的望秋会是怎样一副淫*乱的姿态。
对方在阴雨绵绵中缓步向他走来,望秋身姿挺立地站在旗杆下,不躲不避,像是战死的最后一把剑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