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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打的吧。”

那时的望秋还是个刚从地下城的垃圾场捡回来的孩子。

个子小小的, 浑身上下都带着营养不良的消瘦,说是刚满十岁都不为过。

可现在却长成了这幅高大挺拔的样子。

“是, 三号打的。”望秋垂眸开口。

三号还说这是在帮望秋填充武器库。

本来一边各打四个,但望秋的耳朵肿了,一号实在看不下去,说好好一个孩子给祸害成什么样子了, 才漏了一个没打。

“你的舌钉呢。”分副局夹着碾灭的烟头在手里转了转。

他不知道望秋打舌钉的事,突然有一天看到望秋嘴里的舌钉时吓了一跳。

那个总是不苟言笑又冷酷的孩子, 不知道什么时候在自己身上留下了这样一个深刻的痕迹。

“不记得了。”

望秋抽了口烟。

只记得那天流了很多血,把嘴都染红了。

可他却觉得很快乐, 淋漓尽致的快乐。

“文叔。”

分副局心脏一缩。

望秋很久没有这么称呼他了。

“融合实验……”

他手一抖, 夹在指尖的烟头掉落, 从望秋嘴里说出的每一个字都像是打在他的心口。

他突然觉得有些无法呼吸,慌忙之下,他转过头,匆匆说:“我还有事要处理,先走了。”

未说完的话就这样停止在冰冷的空气里。

望秋看向分副局匆忙离开的背影, 被烟雾笼罩的脸是极致的平静。

风雨飘摇,一缕飘散的水汽吹灭了望秋指尖上的烟,幽冷的气息贴近他的脖颈,伴着缠.绵的呼吸,一句来自深渊的低语在他的耳边响起。

——他们都在骗你。

望秋垂眸看着手里被浇灭的烟头,神情冷漠地发出了一声低笑。

是啊,他们都在骗他。

望秋抬起眼,看向了那面在半空飞扬的荆棘花旗。

——

去救援的二队将在明天早上和总局的人一起回到临域分局。

望秋站在窗前,目光深沉地看着外面漆黑的夜。

“阿潺,你走吧。”他突然出声。

从树上滑落的水珠变成水流,滴滴答答地凝聚在窗台。

望秋低声说:“你走吧,走得越远越好。”

一个水波荡荡的脸从水洼里长出来,无声地看着他。

阴冷诡谲的眼神像是在说。

他骗它。

不是说要一直在一起吗。

望秋抿着唇,比夜色还要深的眼眸压抑着极致的情绪。

随后他闭了闭眼睛,掩去了眸中涌动的暗潮,抬起头,毫不犹豫地关上窗,头也不回地走出了门。

“不要再来找我了。”

空荡荡的房间只剩下一盏静谧的灯。

而被关在窗外的“人”盯着望秋的背影,一双幽绿色的眼睛似要穿透那面玻璃。

临域分局的后山并不是一个特别茂密的山头,只有周边茂密的树能看到一点山的影子,中间是一大片空地,而空地上是数不清的墓碑。

那里亮着永远不会熄灭的路灯,静静地守卫着埋葬在里面的亡魂。

望秋已经将近十年没有来过这里了。

此刻他站在前面,突然发觉自己是这么渺小,而那些墓碑是这么多,多到好像一面又一面厚重的墙。

寒风中,望秋迈开腿向着前方走了过去。

有的墓碑上有名字,有职务,可更多的墓碑上只有一个空荡荡的代号。

而那些重复的代号怎么也数不清,在厚重的墓碑上,空白的让人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