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一歪,失去了意识。
在她要倒下的那一刻,一只手轻轻地扶住她歪倒的身体,动作轻缓的将她放上长椅。
酒保呼吸平缓,睡的毫无防备,停在他身边的人伸手推开了病房的门。
昏暗的病房中,鲜红的发尾在月下晃过鲜明的颜色。
糜云金停下脚步,沉默地看着躺在病床上苍白瘦削的邬万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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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查房的动静惊醒了酒保,她猛地睁开眼睛,不知道自己怎么睡了过去,发现天已经亮了,她连忙从长椅上直起身体。
推开病房的门,她一眼就看到一个长发及腰的男人覆在邬万矣身上,她神情一愣,整个人都僵立在原地。
看到对方侧过头向她看来,她更是浑身一颤,整个人都有种从头到脚的冰冷感。
她也不知道她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直到看到一双琥珀色的眼睛,她拧紧的心脏才忽的一松,整个人都脱力般放松下来,那种莫名的紧张与惊恐也消失的无影无踪。
“你好,请问你是……”
她抬脚走进去,离的越近,她眼里的惊艳越明显。
对方当真是个又美又俊的男人。
她几乎没见过有男人留着这么长的辫子一点也不女气,浑身还有种干净斯文的气质。
“你是邬万矣的朋友吗。”酒保不禁放轻了声音。
似乎与这样一个气质独特的人大声说话都是一件极为不礼貌的事。
甚至不知道是不是那双眼睛过于清透沉静的原因,对方看向她的时候,她总有种面对长辈的感觉。
糜云金反问道:“你是他的朋友吗。”
清透如溪流的声音让酒保愣了一下,她张开嘴,呐呐地说:“是……是的。”
不紧不慢又轻声和缓的声音一出,面对长辈的即视感更强了。
糜云金点点头,没说什么。
酒保莫名有些拘谨,她站在一边,两只手拘束地放在身前,一双眼睛不受控制的往糜云金身上看。
对方光是坐在那里就有种吸引所有人目光的能力。
看到那株盛放在对方颈侧的花,酒保的眼神有些失神。
真美啊。
她的神情逐渐变得迷离,直到糜云金转头看向她,一双金色的眼睛猛地直视过来,她瞬间如一盆冷水当头浇下,整个人都清醒过来。
再看,糜云金安静地坐在病床前,身上的风衣外套有种岁月静好的优雅。
酒保不知为何喘出一口气,低下头不敢再看向糜云金。
就在这时,邬万矣放在床边的手指轻轻地弹动了一下,他缓慢地睁开眼睛,无神地看着天花板。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意识到自己身处的环境,缓缓地侧过头,看向床边的糜云金。
空气很安静,邬万矣迟钝的像个木头人,整个人都有种异样的麻木与机械,连酒保也不由得放轻了呼吸,一眨也不眨地看着邬万矣。
这时她才注意到邬万矣脸上的呼吸机不见了。
医生不可能在邬万矣没有清醒之前撤掉呼吸机。
那么……
想到推开门看到的那一幕,她呼吸一滞,默默从邬万矣的唇上移开了视线。
邬万矣对着糜云金看了很久,糜云金也任由邬万矣看着他。
两人四目相对,寂静的氛围中谁也插不进去。
过了许久,邬万矣似乎才认出面前的人是谁。
他张开嘴,哑声说:“带我回家。”
沉寂压抑的空气荡开了浅浅的波纹,吹过一阵轻缓的风。
糜云金无声地直视着邬万矣的双眼。
这么多次历经痛苦,无论是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