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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的手用力到青筋暴起,许久之后,他才挺直腰背,缓缓地松开手,抬脚走了进去。

7008蹲在地上,看着执拗的邬万矣,无奈又烦闷地皱紧了眉头。

沙漠广阔无垠到没有方向。

邬万矣越走越深,渺小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茫茫黄沙里。

可不到片刻,他就从深处走了出来。

7008眼睛一亮,立马站直身体。

而邬万矣站在原地,看向前方停在公路上的车,有一瞬间的沉默。

片刻之后,他闭了闭眼睛,深吸一口气再次转身走了进去。

7008耷拉下脸,重新蹲了回去。

只是不到三分钟,脚步迟缓的邬万矣又走了出来。

7008眨着眼睛,握紧了小拳头。

邬万矣停下脚步,看着前方的车,又回过头看向身后那一大片没有尽头的沙漠,安静寂寥的黄沙中只有他的脚印留下了浅浅的痕迹,却只有向外走的脚印。

似乎有人在对他说,回去吧。

邬万矣静静地站在原地,突然笑出了声。

扬起的嘴角扯伤了干裂的唇,溢出了鲜红的血珠。

他越笑越抑制不住,笑的闭上了眼睛,笑的弯下了腰,笑的一只手撑在炙热的黄沙上,笑的他捂紧了腹部。

茫茫黄沙中,寂静的空气中回荡着他一个人的笑声,而他佝偻的身影在广阔的天地下渺小又孤独。

不知道过了多久,邬万矣面无表情地撑起身体,开门上车,离开了这片荒凉又美丽的沙漠。

刺目的阳光在沙漠中圈出一层又一层彩色的光晕,从中映射的金光像一双眼睛,安静地注视着邬万矣的离去。

——

——

脱离了荒芜之地的寂寥,城市中的灯红酒绿浮华又嘈杂。

夜晚的酒吧激情四射,昏暗的灯光下全是尽情挥洒的荷尔蒙与蠢蠢欲动的暧.昧气息。

邬万矣一个人坐在吧台前面,瘦削的侧脸在光晕下有几分苍白和病态,周遭的热闹仿佛和他没有任何关系,五彩斑斓又昏暗的灯光闪过,也只是为那双看着虚空的眼睛染上了死寂的忧郁。

在其他人眼里,那点忧郁像一本书,即便翻开也不能读懂,而那点病态则像黑暗中的烛火,风一吹,墙上的影子就会在摇曳中扭曲。

在如此纷乱又躁动的氛围中,邬万矣身上萦绕不散的孤寂简直就是最独特的魅力。

“我去了。”

一个画着彩妆的女人站了起来,头发一撩就向着吧台走了过去。

而此时留着精致短发的酒保将调好的酒放在邬万矣面前,笑着问:“你不是说你要离开这里,再也不回来了吗。”

邬万矣的指尖摩挲着酒杯,轻声说:“本来是再也不会回来了。”

【你不能喝酒】

邬万矣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7008:【……】

酒保松下一口气说:“还好你没走,要是每周六再也看不到你来喝酒,我一定会觉得很失落。”

邬万矣放下酒杯问:“为什么。”

酒保笑眯眯地答:“因为我们是朋友啊。”

“你来这喝了快一年的酒了,每周六都雷打不动,可别说你不认我这个朋友,要是你不认,这杯酒我可就不请你喝了。”

酒保扫了眼吧台上喝空的酒杯,示意吃别人的嘴软,邬万矣可不能刚喝完酒就不认账。

邬万矣垂下眼看着晶莹剔透的玻璃杯,又看向酒保,张开嘴说:“好,朋友。”

酒保张开嘴笑了。

没一会儿,酒保将手撑在吧台上,盯着邬万矣问:“你是不是又瘦了。”

邬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