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江梦合的国民度也足够令人眼熟,要是被哪个留心记下,传到外面恐怕又惹出腥风血雨。
“这边,那里都需要打扫。”
江梦合正指挥,正要用手指向客厅的位置,瞥见原先紧闭的房门出现细小的缝隙。
光影斜斜打入,大好晴天,地板上的暖融日光描摹模糊的轮廓。她心领神会,特意交代。
“卧室就不用了,我要去休息,没事尽量别打扰。”
同人交代完这一切,她去冰箱拿出两罐冰饮,拉起装贴身衣物的行李箱走向卧室。
印芸竹对江梦合房间的印象很淡,除了刚见面那段时间,对方以钥匙扣的借口强留自己,其余都在酒店和自己家。
她把一切归于对方懒得打扫,毕竟自己家里有防水垫,时候清理挺方便。
正观察房间的布局,身后传来门锁的动静。她循声望去,见江梦合把行李箱横放在中间,打开整理。
“她们要多久?”印芸竹压低声音,比了口型。
生怕被外面的人听见。
“三四个小时吧,”江梦合被她战战兢兢的反应逗乐了,拍拍行李箱的边缘,“没事,她们在外间不会听到,你过来帮我一起收拾。”
印芸竹只好蹲下身子。
在医院那段时间,对方的饮食起居几乎全部被她承包,箱子里放了什么,她也能知道得七七八八。
“这些放你抽屉里……”她念念有词,从夹层中掏出几个药盒,突然想起来江梦合今天还没上药。
“对了,待会给你上药吧?”
市中心的特效药的确好用,涂抹上去要不了多久,就会好得彻底。否则以普通医院的技术,后期还要频繁复查拍片,江梦合肯定排不开时间。
江梦合点头,两人迅速把衣服挂进衣帽间。
“我躺好了。”做完这一切,女人换了身衣服躺在床上。
撩开衣摆,神态松弛得丝毫不像当事人。尤其眉宇间任人宰割的模样,俨然成了手握小可怜剧本,准备开始演戏。
“你正经一点。”印芸竹叹气,把药粉,纱布和酒精放在床头柜。
“我哪有不正经?”江梦合委屈。
不想和她掰扯,印芸竹推开衣服,层层纱布的白看得触目惊心。她小心翼翼按上去,询问:“疼吗?”
“还行,没什么感觉。”江梦合回答。
剪开纱布,印芸竹尽量不用尖锐的一端对准皮肤,剥笋似的将人拆开。
原本被刀捅开的伤口缝线后,犹如一只狰狞的蜈蚣盘踞在腹部。浓郁苦涩的药粉味扑鼻而来,印芸竹心头揪紧,小心翼翼去触碰。
“这个样子怎么可能不疼呢?”
这句话不知说给江梦合听,还是说给她自己听。
“还好当时你没受伤,不然我更疼。”江梦合敛眸,语气淡淡。
印芸竹没了斗嘴的心思,对方已然为她伤成这样,嘴巴上让着点又能怎样?
她拧开盖子,取出指腹点的药粉敷在伤口上,缓慢铺平,使其药效能发挥最大的作用。
有些恨铁不成钢:“你当时那么见义勇为做什么?不懂得保护自己吗?”
明明小璇人已经被揪出来,她偏要去淌浑水。黄双的性子外人不了解,江梦合最知根知底,和穷凶极恶的歹徒对打,不可能全须全尾走出来。
心中又气又心疼,眼泪不争气地夺眶而出。虽然早知道伤口不浅,可乍然看见还是容易触景生情。
于是下手没轻没重起来,直到江梦合倒吸一口凉气。
“你轻点……”她不敢吱声,怕多说多错。
“还轻点,”印芸竹没好气,“我就不信比那一刀还疼!”
这副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