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嘉丽察觉到凝重气氛,靠在沙发处不言语。关于江梦合住院一事,网络流言甚嚣尘上,不少黑粉将对黄双的行为转接到江梦合身上,认为这种“劣迹艺人”不该出现在圈内。
当然不乏像贺平那样,手握待播影片力挺她的,还有许多品牌方纷纷出来发声。一时间,以微博为阵地吵得火热。
明星难免遭遇舆论,只是印芸竹想不明白,为什么黄双会突然找上印璇。
他本可以安分留在江梦合身边,即使过街老鼠似的人人喊打,至少不会落得如此下场。而且黄双看似阴狠狡诈,实际上心眼不多,从转移印璇便能感觉出心思并不缜密。
会不会是有人教唆的?
她握住江梦合的手,如白玉触摸生温,暖意相互传递,印芸竹又咽下悬念,觉得自己太阴谋论。
穷凶极恶之徒什么都干得出来,没必要美化或合理某一行为。
墙上的挂钟勤恳转动,时间却仿佛静止般。在三人形成的安静环境下,门把手转动。
身穿白大褂的医生走进来例行检查,身后跟着一个陌生长者。
女人双手插兜,目光粗略扫过床上人的脸,示意印芸竹去旁边坐。
“你是?”印芸竹缓慢起身,犹疑询问。
“尹书华,听说江小姐陷入昏迷,特地过来看看。”女人与她握手。
印芸竹对这个名字有印象,她记得之前闲来无事时,曾在楼下走廊的布告栏看过。女人的证件照被摆放在最显眼的位置,一眼看过去很权威。
尹书华掌心细腻,并非像常年持刀的医生略带薄茧。坐到她这个位置的人,已经很少需要亲自去操劳。
不知为何,她对眼前的女人生理性排斥,匆匆擦过便收回手。
“院长好。”毕竟江梦合的安危全凭医院一句话,印芸竹对她态度还算恭敬。
尹书华并不感到意外,笑道:“救死扶伤是医生的天职,我一定会安排最好的医生给江小姐护理。”
“哎,发生这种事情,我也觉得惋惜,”她无奈叹道,“之前照顾黄先生时,他的精神状态明显不佳,早知当初该留院观察才对。”
许多还未来得及痊愈的病患执意出院,一系列的并发症不能及时察觉,心理偏向抑郁也是常有的事。
半面墙宽的蓝色布帘被拉上,刺眼的灯光透过。印芸竹淡淡嗯了声,没再言语。
等医生推着设备走出来时,焦急询问:“她怎么样了?什么时候才能醒?”
“失血过多,加上第二性别敏感,许多药物要谨慎使用,”医生觑了眼,“你是患者家属?在这表单签一下字。”
“我……”印芸竹难以启齿,“我不是,朋友行吗?她家里没人了。”
“没事,后期护理看仔细费用,不是什么动刀的大事。”医生摆手。
印芸竹一笔一划在表单签下名字,仿佛和躺在床上的江梦合缔结某种奇怪的联系。尹书华又嘱咐几句,便和医生离开病房。
贝嘉丽静默许久,才来了句:“听这院长刚才的话,之前她对黄双还挺照顾的。”
“江梦合的家属,能不照顾吗?”印芸竹没多想,沾湿棉签擦拭江梦合的唇。
看她忙前忙后,沙发上的人淡淡:“你都在这里两天了,好歹回去看一眼小璇吧。”
“小璇不还有你们吗?”印芸竹垂眼,“她只剩我了。”
“要是有急事处理,那你先回去吧。”她把方才被翻得凌乱的被褥重新掖平。
贝嘉丽又坐了会,起身道别。
白得毫无层次的房间只剩两人,万寿菊的花被清水沾湿,氤氲奇异的味道。印芸竹从橱柜拿出水果,走进洗手间。从平城回来,她的工作落下太多,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