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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只会磋磨我们大人,小孩哪能做得来这些?”

印芸竹早已习惯她爱抱怨的性子,索性坐在印璇身旁。小姑娘睫毛纤长浓密,侧脸看上去肉嘟嘟的,虽然还未完全长开,依稀窥见印芸竹的影子。

见印璇快要将叶片盯出一个洞,她拿起桌上的铜丝,按照说明书掰弯:“姐姐来帮你。”

“我不想做了!”小孩子心性浮躁,最容易坐不住,被作业钉在沙发上两三个小时,这会儿索性把道具一扔,滚进角落找小鱼玩。

“手工就急不得呀,你看这样不就不会滑线了吗?”印芸竹耐心教导,把缠好的绿叶放进她的掌心。

“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少对我说教,”印璇叛逆得很,得意洋洋道,“我现在都能自己上下学了。”

“真的呀,这么厉害?”印芸竹从不吝啬自己的赞美,尤其对印璇。她在后者面前,永远是知心体贴的姐姐。

“少夸她了,再说尾巴要翘上天。”单松月在一旁泼冷水。

“你就会打击人!”印璇把小鱼拖出来,揉着它的肚子愤愤道。

两人你来我往不甘示弱,印芸竹静静听着,不忘提醒:“一个人上下学要注意安全,过马路左顾右看,别接陌生人给的东西,知道吗?”

“知道啦,老师在学校说一百遍,在家你们又说。”印璇嘟哝。

“还操心小璇的事,你自己的呢?”

“什么?”印芸竹没听清,用剪刀在硬纸板上裁剪花瓣的形状。

“之前工作忙,我也没说什么,在平城那边谈没谈朋友,或者遇到对眼的?”单松月问。

她对印芸竹的感情向来关心,不过在工作面前,容忍度会无限提高。

“那边还有的忙,再说吧。”印芸竹含糊应付过去。

午饭过后,她照例收拾餐桌。厨房水龙头簌簌而流,盖过客厅的皮闹声。小鱼扒住沙发巾来回乱窜,泥鳅似的滑溜到不让人碰。

见状,印璇情绪挫败,索性跑到鞋柜上拿钥匙,冲忙碌的两人喊道:“姐姐,妈妈!我去楼下小公园玩啦!”

“早去早回,晚饭之前得回来,”印芸竹嘱托,“不要欺负别的小朋友。”

“知道啦!”印璇穿上小皮鞋,利索地从门缝溜出去。

没过多久,印芸竹从厨房走出来,拿毛巾擦干手上的水。恰好这时,外面传来敲门声。

“是不是没带钥匙?”她走过去开门,发现是贝嘉丽。

女人手腕套着装零食的袋子,正盯着手机屏幕,闻言抬头。

“你在家啊,”她的视线越过印芸竹的肩膀,看向里面,“小璇呢?”

“刚去下面的小公园玩了,你没在电梯遇到她吗?”印芸竹弯腰打开鞋柜,从里面掏出一双凉拖

两人说话间,单松月从主卧走出来:“嘉丽过来了,还带什么东西。”

“小璇上次说想吃,我就买给她了。”贝嘉丽礼貌回应。

哪怕性子毛躁,她对小孩也有无限耐心。平时和印璇打打闹闹,也不耽误把后者当成亲妹妹。疼爱。

“有你们这两个姐姐,小璇还身在福中不知福,”单松月穿上外套,“我去上瑜伽课,在家好好玩,冰箱里有水果,芸芸记得洗给嘉丽吃。”

“知道了。”

关上门,印芸竹走到冰箱前,贝嘉丽则躺在沙发上,打开电视,插播的声音回荡在客厅中。

“你和那个她,现在怎么样了?”

现在她连江梦合的全名也不愿叫,但和学生时代暧昧指代不同,更是打心底排斥。

印芸竹正细细摘掉草莓叶子:“还行,和你差不多。”

“和我差不多?”贝嘉丽连忙坐起来,“我们两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