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就这反应?”对方不可思议,“拜托,你们两个好歹是前任关系,至少关心一下吧?”
关心,她怎么关心?江梦合无非是工作结束回泉城跑商务,总不可能被昨晚自己的一番话刺-激到,伤心失意决定不见面。
女人的重心永远放在自己身上,强制还是放手从不听从外界意愿,纯粹腻了而已。
“你都说了前任——”
“我就知道你们有一腿!”任妤气急败坏。
稍不注意掉入对方设置的陷阱,印芸竹顿住。
“你到底想怎样?”她很少对别人没耐心,即便有,也不会表露得太明显。
任妤被冷言冷语激得泄气,嘟哝道:“我就好奇,江梦合会喜欢什么样的女人嘛?”
身为影后,即便藉藉无名的那些年,也没扒出过任何桃色新闻。圈内许多人纷纷从访谈猜测,江梦合的理想型是怎样的。
任妤为了蹭她的热度,无所不用其极。从刚出道至现在,几乎把娱乐明星猜个遍。红毯打造风格迥异的形象,无一例外都被江梦合无视。
观望这么久,对方却选了位毫无长处的素人。
至少从任妤角度来看,不如自己。
“总之,不会是像我这样的。”印芸竹深吸一口气。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里浪费时间,讨论容易被听墙角的情感问题。
“可你是我知道的第一位哎,肯定比别人更特殊吧?”任妤双眼明亮。
圈内太多不为人知的内幕,她虽位居二三线,可知道的远比圈外人要多。不少工作室盯着江梦合,然而后者清白得匪夷所思。
除了先前上过热搜的出狱父亲。
殷切的目光扫过眼角,印芸竹生出几分逃避心理。
“如果特殊,她又怎么会提分开。”
握住扶手的指节用力到泛白,那夜站在江梦合家门口的狼狈女人,仿佛再次闯入视线。冷得刺骨的灯光拉出斜长的影子,眼泪在情感淡漠的人眼中,成了懦弱的象征。
这是印芸竹最不愿回忆的黑历史,每每揭开,结痂的伤口又会渗出血来。
见她眼底黯淡,任妤语气颇有几分落井下石的意味:“要是我能和江梦合谈恋爱,这辈子值了。”
“当然了,我对那种女人不感兴趣。”
这种情况下,她还不忘极力挽尊。
兴许从小被保护得很好,她把感情上的许多事想得太天真。印芸竹恍惚,像是看到曾经陷入热恋的自己。
“那如果她伤害了你呢?”
任妤轻嗤,浑不在意道:“那就是有苦衷呗。”
这番话流露出几分自负,她宁愿相信另一半有难言之隐,也不去质疑感情中的真心与自己的人格魅力。
那……江梦合呢?她会有苦衷吗?
印芸竹没想过这个问题,脑海仿佛被一根线拉扯住,让她短暂地失去理智。
“哎!想什么呢?”
肩膀被人猛拍,她侧脸,见任妤眉头紧拧。
“我说话你听没听见啊,哑巴了?”刚才她一直讲话,可印芸竹沉浸在自己的小世界里,根本没认真听。
“没什么。”印芸竹扯起唇角,露出勉强的笑。
就算真的有苦衷又怎样?后来做的那些胁迫的事,总不会有人拿刀架在江梦合的脖子上。
而且维护一段感情太累,初次教训带来的伤痛足够让接下来的无数次坠入惶恐与逃避,印芸竹不想再和任何人建立亲密关系。
一个人挺好。
*
泉城市中心酒店内,男人驼背坐在沙发上,正刨着碗里的拌饭。
洗得发白的土黄-色夹克换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