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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自己即将走出去,偏偏江梦合又回头了。

印芸竹不知道自己对她,是旧情居多,还是出于对一个情场失意的女人的怜悯。

第55章 “芸芸,我可不想和你做床。伴。”

杂物间安静昏暗,唯独彼此的呼吸声清晰。江梦合背着光,晦暗的双眼照不进任何情绪。

她握住印芸竹的手,在手背落下细密的吻。见后者迟迟不说话,笑意不达眼底:“原来真的在躲我。”

“为什么?”女人垂眼,手上的力道大了几分,“怕我给你添麻烦?”

“芸芸,我要是想添麻烦,大可以在所有人面前牵你的手,还有必要……”她朝透析寥落光线的窗户望去,顿住,“和你在这种小房间私会?”

“私会”一词被轻飘飘带过,仿佛她真成了尊重别人意愿的圣人。

手指拢在一起的感觉并不好受,印芸竹抽出。无论再辩解警告什么,江梦合永远我行我素,委婉的直白的全化作幼稚的闹脾气往下咽。

她根本不相信自己分开的决心,或者纯粹自欺欺人,沉浸在自己愿意听信的话术中。

“没有,只是这几天忙。”印芸竹深吸一口气,找个理由搪塞。

“再忙也要记得见面,她很想你。”江梦合左手搭在胸。前,不知是指代胸膛跳动的心脏,还是其它。

闻言,印芸竹冷淡提醒:“这里是杂物间,不是私人休息室。”

言外之意,要懂得分寸。

实际上,江梦合没有她想象中急于近色。再追求感官上的刺。激,最多在床上多些花样,而不是跑到公共场合下做些掩人耳目的错事。

“我还没把你怎么样,”江梦合失笑,“真论起来,是你要把我怎样。”

她尤其喜欢看印芸竹吃瘪,明明心中慌乱无措,表面又要故作镇定。

可爱死了。

“自愿的事情,别说得像我强迫你。”印芸竹瞪她。

和人吵架,她最吃亏的就是这张脸。无论多么严肃认真,都没有输出观点的尖锐犀利,反而像炸毛的小猫,被揪住尾巴奋力乱刨。

见她有生气的苗头,江梦合握住手去哄:“是,是我强迫你,满意了?”

只要印芸竹不说分开的事,她可以无底线纵容。

“倒也不是……”印芸竹替自己辩驳,“最多是床。伴。”

“以前是,以后也是。”

哪有什么强迫不强迫的,生命和谐总不能形容得如同血淋淋的强制。她忽然想明白,或许逆来顺受更能让江梦合心意妥帖。

保不齐对方哪天兴致消退,爽快地放自己离开。

又是一次错位的思考,曾经江梦合怀抱与她现在同样的想法,如今改变主意。

“床。伴?”江梦合轻吐两个字,似乎在掂量这个词中感情,“芸芸,我可不想和你做床。伴。”

“我想要你,想看你满心满眼是我,全心全意喜欢我。”

起初的想法,确实是先和印芸竹恢复关系,再谈别的。但即便江梦合是沉稳性子,在初次的感情中依然冒进。

贪。婪得想要更多,希望她的每次抚摸与亲吻,都掺杂对自己的情愫。

“江梦合,你明知道——”印芸竹开口,脖颈被人握住。

急促的呼吸被抑制,她瞪大双眼,知道自己又触及女人的雷区。

“不喜欢听,我也不想听。”江梦合的拇指摩挲她分明的下颌线,寸寸划到发红的耳垂,轻轻捻揉着。

温柔商量的语气,却夹杂难以言说的胁迫。看似让步,实则把她逼到角落,对方还要故作大方地摊开双手。

——你现在可以在我允许的范围内,随意走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