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绕过车头,弯腰叩击车窗。印芸竹连忙摇下,满脸惊喜:“你怎么回来了,也不和我说一声。”

细碎的光落入圆眼,含。着期许把心都泡化了。江梦合和她对视,黢黑的瞳孔映不见身影。

见她沉默不发,印芸竹解开安全带下车:“怎么了嘛,是太累了?”

她去握江梦合的手,见凉得指关节发红,于是来回搓弄捧着捂,又去探女人的脸。

从未在江梦合身上感受到颓败,像攀附吸食的菟丝子失了力道,枯萎剥落后没入泥泞。

这些天两人的心照不宣,让印芸竹陡然生出难言的惶恐。她张口想要说些什么,触及冷冽如寒霜的眼,又止住了。

“江梦合……”她靠近,像是要抓住什么,凑过去吻住她的唇角。

江梦合侧脸,蜻蜓点水的吻落在脸颊,残留熟悉的体温。

她无奈叹气,抬手抚住印芸竹的脸颊,声音嘶哑。

“印芸竹,我有事想和你说。”女人语气一如既往温柔,钝刀子似的磨得人心口生疼。

这些天被冷落,期待一次次落空,印芸竹睁大双眼,猜出她接下来的话,退后两步同她拉开距离。

不是没想过江梦合玩腻了,想要结束这段感情,只是心中仍然残存幻想,当时在酒店那句细微又赤忱的一句喜欢,足够打消所有的疑虑。

“我,我不听。”印芸竹唇色褪尽,哆嗦着。

“印芸竹,听话。”江梦合拢住她的肩膀,哄孩子似的想让印芸竹开心。

“我不听!”印芸竹剧烈挣。扎,眼眶泛着红。

无奈之下,女人搂住她的腰身,将脸埋进印芸竹的发间轻嗅,又试探着慢慢用唇封缄她的抗议。

连同告别,江梦合都是极尽温柔的。

第39章 原来自己也是被欺瞒的那个

再绵长情深的吻,这种情况下印芸竹都无法投入。她推开江梦合,捂住唇角低声:“这算什么?亲两口就打发了?”

她长睫润湿,看着让人心疼。主动凑上去被嫌弃,偏偏需要自己安静乖巧时,就用亲热勾着自己。

江梦合静默立在原地,眉尾下压:“抱歉,我最近有些累了。”

印芸竹早该料到,热情如退潮散开,留在岸上真迹可见。两人因契合在一起,如今对方玩腻就要随便抛弃,更让她不知所措。

这么多天的冷淡回应,开始还能说服自己是事业忙碌,现在当事人站在面前,亲口承认的那一刻,心脏已然麻木。

她不想死缠烂打,惹得江梦合对自己低看一眼,吸了吸鼻子:“我和你说过,有什么难处说给我听,我又不会嫌弃你。”

如同汇聚的江流包容,又不愿意原分不动割舍。说这话时,印芸竹显然忘记除夕那天,面对自己家里的变故,也怕难堪到不愿分享。

“你说你累了,总得有理由,”她深吸一口气,“哪里不满意我可以改,性格,技术,或者手……”

印芸竹晃了晃右手的爪子,上次被夹伤的无名指彻底好全,修剪得圆润整齐,连浅粉的月牙也和之前分毫不差。

这句话驱散谈话氛围的严肃,江梦合忍俊不禁,伸手握住她的中指和无名指:“上回都说了不嫌弃——”

“你别这样!”印芸竹恼怒,她本可以绝情冷心离开,被江梦合稍微哄两句,又不知东西南北,连忙打断她的话。

“我在很严肃地和你说,你认真一点!”

被偏爱的总会任性多点,对方的有求必应更助长她嚣张的气焰。兔子凶起来尚且会有几分威风,她终于露出并不凶悍的牙尖,企图让江梦合知难而退,绝口不提刚才的话。

江梦合嘴角勾起,眼底的笑意逐渐消退:“印芸竹,我很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