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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刚刚碰上的人就是她了。虽然江梦合和对方并没有交集,然而先入为主,因为这件事本能对她印象一般。

小竹同学:“不说了,我手机快没电了,先去租个充电宝。”

发完这句后,印芸竹的手机电量已经降到危险的7%。登机到现在,她还没有给手机充电,充电器又扔在入住的酒店。

背后突然被人拍了拍。

“哈喽,你刚刚是在找洗手间吗?”说话的是一位留学生头的女生,看起来很乖,身旁站着她的朋友。

戴着白色鸭舌帽,看不清脸,身形和印芸竹差不多。巧合的是,两人穿着同色系的粉色卫衣外套。

“你怎么知道?”印芸竹诧异。

“我和朋友听到你们讲话了,那人真讨厌,什么态度啊,不说就不说呗,平白诬赖别人。”学生头翻了个白眼,藏在发间的耳坠随着动作来回晃荡。

就是。

得到认同的印芸竹心里默念,嘴上不显:“没关系,我不会和她一般见识的。”

“刚好我们要去,也带你过去吧。”学生头笑起来有两个浅浅的酒窝,令人心生亲切。

印芸竹是需要别人带动的性格,闻言也腼腆跟着笑,来回和人道谢。

电视台有许多场地和休息室,她小尾巴似的跟在人身后,时不时打量挂在走廊两侧的告示。

尽头窗户在光滑的瓷砖落下天光,风从缝隙呜呜吹过,依稀可见灰蒙蒙的天。走着走着,印芸竹觉得不对劲。

木门刷着米白色的漆,随着年限久远剥落露出原木,很难想象在这栋光鲜亮丽的大楼里,还会保留这种古早风格。

见两人在门口停下,印芸竹慢慢和她们拉开距离。

连洗手间的标识都没有,意识到自己被捉弄,她正准备走,粉卫衣率先揪住她的头发,撞开门朝里面推。

头皮拉扯迫使印芸竹不得不顺从对方的手,跌倒在地时,两人堵在门口,居高临下看着她。

“让你纠缠蒋诗韵,像你这种私生就该死。”

“人家都不爱搭理你,还上赶着凑!”

“留在这里好好反省吧。”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说完锁上门。听到锁头撞击门板的声音,印芸竹心凉了半截。

沉闷的对话传入耳中。

“你说会不会有人来找啊?”

“找就找呗,又不指望能关多长时间,给她个教训。”

“马上开始了,赶紧入场吧,黄牛要价死贵,可不能浪费……”

声音由近及远,到最后彻底消失。

掌心撑在冰凉的地板上,常年未打扫浮泛厚厚的灰尘,随着刚才有人闯入飘起细微粉末。

印芸竹自认倒霉,起身掸了掸膝盖。屋内昏暗无光,拉上的蓝色窗帘被笨重的方形物体抵住。

似乎是放陈旧设备的杂物间。

想到即将关机的手机,她没有贸然打开手电筒。

最简单的就是发消息给江梦合,让她派人过来接。但刚刚两人的对话提醒印芸竹,节目即将开始,对方可能已经在后台准备出场。

印芸竹不想三番五次给江梦合添麻烦,决定先看看能不能遇到经过的人,如果可以,也不用大费周章。

门没有把手,是早年流行的样式。她用力去拉,细小的缝隙在蒙布蓄出一条光线。

“有人吗?”忍住羞。耻心,印芸竹拍了拍门。

当时路线太错综复杂,她也没有用心去记,直到发现周围人越来越少。

这地方鲜有人经过,印芸竹暗暗谴责自己缺心眼,郁闷蹲在门旁,翻遍手机联系人,没有骨气地点开和江梦合的聊天框。

舞台后的江梦合刚把手机交给工作人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