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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食指的素银戒指,明白这是某种禁制,提醒自己该结束这次荒诞的情。

“对不起。”她再次为自己的冒犯道歉。

“现在说,晚了点吧?”江梦合从台沿滑下,“小白兔乖乖的,会吃人啊。”

印芸竹不敢看她的眼,大多数时候,她扮演沉默的那方。任由对方用刚才的事羞辱,至少在她的眼里是这样的。

她用湿巾将台面擦拭干净,又倒了杯水晾凉。

脚边被柔软的脑袋蹭了下,循着望去,发现小鱼不知何时睡醒,从门缝里钻进来,正在嗅陌生的气息。

“走开。”

羞。耻心瞬间占据脑海,印芸竹踢了下,结果猫咪硬是抱着腿,比闻到猫薄荷更激动。

两个女人隔着推拉门相视,互相投射的影子重叠在一起。见江梦合扬起揶揄的笑,不知比口型说些什么,印芸竹愣是抱起猫,扔到客厅外面。

总归不是好话。

把垃圾袋扣得严严实实,门铃忽然响了。印芸竹正疑惑深更半夜谁来拜访,江梦合已经接过外卖员的手提袋。

“什么东西?”印芸竹走过去,发现是各类药品。

功能齐全,即便是普通的感冒药,也分了好多种类。

江梦合按出一粒胶囊,端起兑好的温水:“吃了能好得快些。”

印芸竹知道她体贴顺心,却不曾想连细枝末节也会注意到。平时自己仗着体质好,小灾小病由着自愈,也就单女士再三催促,才会不情不愿服下。

见她盯着药迟迟不动,江梦合笑道:“难不成还要我喂你?”

说完,作势要咬住胶囊。猜出她接下来的举动,印芸竹连忙夺过:“不需要!”

就知道她最不正经。

夜幕垂危,今夜无星。飘渺的云遮住清亮的月色,盘踞在泉城上空。

见时间不早,印芸竹默认江梦合留下,特意把先前买的房事垫铺在主卧,防止情难自禁时再想起来,坏了气氛。

连做这种事,她也一脸较真,像进行什么科学研究。

等江梦合出浴时,就见她趴在床上,正用笔记本办公。

感受到床尾塌陷,印芸竹侧身朝里挪动。洗发露的香气很好闻,是她常用的那款,染上江梦合的发丝时,容易让人产生将对方据为己有的错觉。

“这么晚还要工作?”江梦合托腮,目光落在屏幕上,“好辛苦。”

即便从她的角度看,大概率反光,印芸竹依然压低笔记本,不想泄露隐私。

两人的关系始终互相防备。

感受到她的忌惮,女人声明:“放心,我不爱看这些。”

这话说得奇怪,身为演艺圈的前辈,对剧情影视该有敏锐的洞察力。连贝嘉丽都三天两头缠着自己要看,江梦合居然如此沉得住气。

说不准是装的。

印芸竹腹诽,更加藏着掖着:“以后等这部改编成影视剧,说不准你们都抢着要拍。”

文手对笔下的作品总有莫名的自信,又会在灵感停滞时陷入自我怀疑。她介于两种状态反复横跳,被江梦合一句话勾起胜负欲。

“不感兴趣。”

“你不想赚钱?”

“不想,”江梦合懒懒道,“不爱拍戏。”

这个回答不算出乎意料,自从印芸竹认识她,对方似乎就没有热衷的事,除了会缠着自己要一遍遍,对其它的永远抱着淡漠态度。

讲好听些是随和,难听点便是死气沉沉。

像毫无生机的潭水,明明风华正茂的年纪,却如行将就木的年迈老人。

印芸竹张口欲言,突然明白自己和江梦合还没熟悉到推心置腹的程度,又讪讪闭嘴。

说到底,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