慎,印芸竹把门禁卡重新塞回衣袖里。
如果来路不明的人拿走这张卡,后果不堪设想。
等她再次起身时,周围早已没了人影。
但愿是自己多心。
回到新梧公寓,刚走进一楼大厅,身后有人叫住她。
“芸芸。”
没了昨晚的颓靡,单松月抖擞精神,嗓门大得和平时训斥印璇毫无分别。她坐在等候区的沙发上,搓动双手夹在腿间,一见到印芸竹立马起身。
“妈!”印芸竹惊讶,“你怎么过来也不说一声?”
“你一个人还没醒,说没说有什么区别?”单松月跟在她身后,走进电梯。
对于单女士的突然出现,印芸竹有许多话要讲。比如她和爸争吵之后的结果,然而嗓子像塞了团浸润的棉花,发不出半个音节。
总归是不愉快的回忆,无异于揭人伤疤。
看出她的犹豫不决,单松月捋了捋短发,故作轻松:“怎么大过年一副丧气样,小心一年都倒霉。”
她的这些话术被印璇学得十成像。
“不用担心,该怎么样就怎么样,不会影响你的,”说到这里,她沉默一会儿,“如果真要离婚,小璇那边……”
“我会给她打预防针的。”
昨夜一语成谶。
两人边走边说,印芸竹走到家门口,正要掏出钥匙,就见印璇开门,身后还搁置着换鞋凳。
“妈妈!”她叫得响亮,整个楼道回荡小姑娘的嗓音。
“都和你说了不要随便开门。”印芸竹捶了下印璇的脑袋,后者连忙捂住跑开,拉开距离后做个鬼脸。
“是小鱼突然跑到门口,我看猫眼是你才开门的嘛。”
这话有理有据,印芸竹无法反驳。
“姐姐说话你听着就行了,犟什么嘴?”单松月换鞋走进客厅,“还能害你不成?”
单女士的到来,给家里平添几分热闹,空荡荡的公寓瞬间被人气填满。
主卧房门大敞,里面的景象一览无余。因起来得匆忙,凌乱的床铺没来得及整理,恰好被路过的单松月看见。
“哎哟你瞧瞧,一个人住这么邋遢,以后谁和你过真就倒霉。”
彼时,印芸竹正在给小鱼添粮,听到动静连忙放下量杯。
“妈——”她火急火燎赶过去,连忙制止对方勤劳的手,“这是我的私人空间,待会自己收拾。”
“我都进来了顺道收拾一下。”单松月绕过她,直接掀开被子。
褶皱床单上残留着余温,两个同色系枕头并排,唯独中间的靠枕格格不入,是昨夜为了印璇,印芸竹从沙发拿的。
江梦合穿过的睡袍,甚至还搭在旁边的椅背上。
“怎么摆这么多枕头?”单女士皱眉,提起靠枕把压软的棉花拍匀。
“小璇说,床上的枕头不舒服,我临时拿来换的。”印芸竹扯谎,打算圆过去。
客厅电视的音量突然调小,印璇搂住挣。扎的小鱼,竖起耳朵。
她比上课听讲还要专注,拼命冲印芸竹递眼色。之前的耳提面命牢记心上,喇叭似的人这会儿安静如鸡。
这一说辞让单松月将信将疑,她掸了掸床,抱住靠枕准备离开时,顺手拿起椅背上的睡袍。
纯棉质地的白色睡袍里,掉出来一片紫。
印芸竹眼睁睁看着单女士弯腰捡起来,拿在身前仔细打量。
深紫色布料边缘缀着蕾。丝边,从肩颈延伸至里面。外表端庄的江梦合,独独偏爱这类款式,在床上既风情又性感,很容易挑起两人之间的火。
怎么看也不像印芸竹会买的风格。
“你这——”单松月眉头蹙得更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