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江梦合只是圈子简单,然而当对方渗透进更为私密的距离时,就像一滴油落入清水难以相融。
“和你一样,吵架了。”女人简单的回答令她哑口无言。
“所以才缩在我家里?”印芸竹在被窝里踢了下她。
江梦合一味承受着,还未干透的发丝在光下润泽。她从鼻腔发出两声轻哼,像小动物被人揪住脖颈提溜起来。
“我都无家可归了,”不知这句话掺着多少真心,话音落下,江梦合又恢复没正形的模样,“不可怜可怜我?”
栀子香倏然弥漫,混合沐浴露的清爽气息。她突然凑上来,双眼紧锁印芸竹的唇。
讨赏的语气让人无法招架,赤。裸。裸的眼神钩子似的。印芸竹不自在吞咽,目光从眉眼滑到对方的唇峰上。
像被舔过,浅粉的唇。瓣丰润,江梦合缓慢张嘴,探出一小截舌尖。
两人自然地吻在一起,和先前烈火浇油的激。情截然不同,细密得像浅尝辄止,仿佛真的像彼此情深。入骨的爱人。
过程太过投入,以至于印芸竹压住印璇的头发,还浑然未觉。
还是江梦合率先分开,仔细替她擦拭嘴角透明的涎液,淡笑着。
“小朋友还在这里,睡吧。”
把即将上演少儿不宜的罪名全部推给自己,印芸竹憋闷,索性关掉床头灯。
视线转为昏暗,习惯以后,窈窕身形靠在床边。双眼被微弱光芒缀着,江梦合似乎在看自己。
“印芸竹。”
本该是惊骇的场面,但想到对方是江梦合,印芸竹放下心来,陷入柔软的枕中。
每次她喊自己全名,总会有不一样的感觉。比如床上辗转缠绵,或像现在认真郑重。
“嗯?”印芸竹拉过被子,露出整颗脑袋。
额头处感受到喷洒的热气,她重又睁开眼,见上方阴影笼罩,江梦合正倾身靠过来
“怎么了?”她双手握住被褥,心中无端生出紧张。
不知过了多久,久到对方应该维持同一姿势而酸痛,江梦合吻住她的额头。
“晚安。”
印芸竹感觉她想说的并非这个,可对方抽身已去,温热的触感残留在额间。
“晚安。”
她面向江梦合,轻声道。
本该熬夜守岁的日子,轻飘飘得像羽毛拂去,在撕下的黄历中淡而离开。
翌日早晨,印芸竹是被印璇闹醒的。
“江江——江江,你看我的牙膏,这个是最新款的蓝莓味。”印璇举起牙刷,在江梦合旁边踮脚炫耀。
印芸竹撑住上半身起来,旁边被单凌乱,掀开的衣角簌簌朝外漏风。难怪刚才便觉得左半边身子冷,八成是印璇起来没理好。
“大清早这么吵,不让人睡觉了?”印芸竹磨蹭半天,穿上宽松的居家服走向卫生间。
江梦合正站在镜子前,用手轻拍水乳敷脸,耐心回应小萝卜头的话。
“正月初一还睡懒觉,以后会懒散一整年。”印璇小大人似的教训。
“说得真好。”江梦合附和,眼神促狭。
“你还说呢,昨天要不是你,我和小璇早回来了。”印芸竹只敢在印璇面前摆长辈架势,一到江梦合面前,又像被训话的学生。
“抱歉。”慵懒的语调毫无道歉的诚意。
“没关系,昨晚我和江江睡觉了。”印璇见两人之间插不进去的氛围,努力蹦高引起注意。
这话点醒了印芸竹,虽然在外人眼中,两个Beta不会发生什么。但以小孩敏锐的洞察力和恐怖的发散思维,加上之前同江梦合吵架被听到,很容易联想到真相。
印芸竹按住她的脑袋:“江江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