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凝固产生柔滑的薄冰。
手机因为温度太低关机,*在车上充了十几分钟的电,依然纹丝不动。无奈之下,印芸竹打算待会儿去酒店里租借个移动电源。
刚离开出口,她脚还没落实。随着重心偏移,扑腾一声跌倒在地,手中的行李箱滑出短小的距离。
手腕处传来火辣辣的痛,印芸竹抬起来,发现腕骨磨出一道明显的血痕,血迹和沙砾碎石子混在一起,看着触目惊心。
伤口不算严重,但她仍然疼得倒吸一口凉气。听到耳旁传来窃笑声,印芸竹红着脸,拍拍膝盖上的泥沙。
走进酒店,她先从行李箱的夹层里掏出身份证,出示给前台后,又向路人借了个充电宝,坐在一楼大堂的沙发上慢慢捣鼓。
今天真是诸事不顺。
印芸竹吹了吹伤口,打算等手机开机后,找跑腿的买药送过来。
这座酒店在商业街和古镇的交界处,交通便利又靠近景区,最重要的是,离江梦合所在的影视基地近,开车十分钟左右就能到。
想起早上那番对话,她心底打起退堂鼓。知道江梦合不待见自己,原先准备的惊喜毫不意外成了惊吓。
说不失望是假的,但印芸竹最容易安慰自己,很快调整好心态。
黑色的屏幕慢慢浮现品牌logo,反射出印芸竹的脸。她用大拇指揩去上面的指纹,开机没多久就跳出来好几通未接来电。
刚要回拨过去,那头已经打来。
“喂?”印芸竹接起,想起对方今平淡的反应,又有些生气,语气硬邦邦得像块石头。
那头静默许久,似乎也没想到突然会打通。
正当她以为麦克风出了问题,疲惫的嗓音响起,含。着明显的怒气。
“印芸竹,”江梦合深吸一口气,用力捏着手机,“你为什么不接电话!”
对于突如其来的指责,印芸竹一头雾水,尤其这兴师问罪的态度,成功激起她的反骨。
“我在路上呀,怎么接你电话?你一上来凶我。干什么?”
即使不悦,她讲话也是绵声细语,有条不紊的,让人误以为小情侣吵架后的撒娇。
见身旁的人频频看来,印芸竹压低音量。
亏得她是好脾气,以前一直以为江梦合性子温柔,熟识后反而她迁就对方更多。
“你要怎么样嘛?”见对面再次陷入沉默,她感觉到江梦合的不对劲。
“你在哪里?”
像被抽干了浑身的精力,对面的语气倦意困乏,夹杂浓重的鼻音。
“你是不是感冒了?”
“在哪里?”
江梦合重复一遍,架不住询问,印芸竹乖乖报出地址。
挂断电话,她点进外卖,拿了创可贴和消毒碘伏后,不忘加上一盒感冒灵。
比外卖先到的是江梦合。
怕她找不到自己,印芸竹蹲在门口的台阶上。戴上的毛绒帽被风吹开,远看上去像只炸毛的小狮子。
她双手缩在衣袖里,打着喷嚏,仿佛被遗弃的小孩。刚准备给江梦合发消息,问人到了哪里,一辆车稳稳停在面前。
江梦合从车上下来,外套衣角被吹得款摆,擦过车身带起冷冽的风。
许久没见,印芸竹连忙站起来,把伤口藏好。
两人隔着台阶对视,想起刚才在电话里的嘴硬态度,她犹豫要如何作开场白。
忽然落入一个冰冷的怀抱。
腰上的手臂箍得很紧,大庭广众之下的亲密行为让印芸竹感到羞。耻,奈何无论如何也挣脱不开。
像在寻求庇护的港湾,女人的脸在发间轻蹭,分开后握住她的手,贴在自己的脸颊上。
江梦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