痕迹。
虽然淡了些,但还是能看出那痕迹很长。
除非裴辛的嘴像鳄鱼那样大,或是裴辛绕着顾放之的颈子吸吮了一圈。
否则应该不会留下这样的痕迹。
想来上次,他是误会顾放之了。
秦瑄心中浮现出一丝对顾放之的歉意。
可顾放之哈欠连连,看起来比往日困倦许多。
上朝时,裴辛面上同样有倦意。
有朝臣关心裴辛,多问了一句。
裴辛闭了闭眼:“朕只是有些累。”
——方才上朝前他正在看雁门送来的密信。
上次他提到让人扮成细作深入敌营的事已经差不多成了,手下的字迹都连带着飘逸了许多。
裴辛也难得心情跟着轻松了一些。
只是密信最后又提到了,有一伙零散的苍生教教徒一直在军营附近散播关于大齐的流言,说大齐已不得人心,说裴辛暴虐残忍。
裴辛:“……”
他?
暴虐残忍?
一个月前要是有人这么评价他,他绝对眼都不眨地认下来。
可现在……
他做过最暴虐残忍的事是骂一个和尚秃驴,打了贪官十大板子。
裴辛微微垂眸,心中徘徊着的浊气,不知道怎么就冲到了嘴边。
裴辛低低笑出声来。
笑着笑着,他又突然停下。
冷着脸使劲把密信拍到桌上。
见他发怒,周围伺候的宫人都吓了一跳,白着脸匆匆跪了一地。
裴辛狠狠呼出一口气:“都起来吧。”
话音刚落,他眼前却是发黑。
他的手再次狠狠拍在桌子上。
宫人又跪了一地。
裴辛:“……”
裴辛脸上的表情很淡定,是早有预料的冷静。他道:“……都起来。”
宫人再次战战兢兢地爬起来。
下一瞬,裴辛的手再拍在了桌上。
裴辛:“…………”
手疼。
但比起疼,更多的是累,心累-
而下首,听到裴辛说累,秦瑄皱了皱眉。
顾放之疲惫,裴辛也累。
昨夜守夜,能做什么累成这样?
这……
莫非他并没有误会?
秦瑄闭了闭眼。
他自认不是对别人私下里的事感兴趣的人,只是裴辛实在身份特殊,他的一举一动都牵连着大齐命脉,顾放之又动机可疑。
唉。事情怎么变得这样麻烦-
傍晚。
忙完工作的穿越版牛马顾放之回到匆匆回到顾府。
昨天他回来的晚,满满一直在等他,睡也睡得不安生。
这让顾放之心里有些过意不去,便向裴辛提议,今日先回顾府把满满哄睡了,再进宫守夜。
裴辛回了一个字:“准。”
顾放之一进到满满的房间,看清眼前的景象后就是一愣。
前几日满满身体虚弱得厉害,连吃喝都是在床上,今天竟然下了地,正站在桌前拿着毛笔练字,而顾云川在旁边看着。
听到动静,一大一小两人一齐回头,满满把手中毛笔一扔,朝顾放之扑过来:“放放哥。”
顾放之很惊喜:“满满,身体怎么样了?”
顾云川道:“今天皇上派了太医院的太医过来,抓了两副药,吃下后就好多了。”
嗯?裴辛派人来给满满看病了?
这是顾放之怎么都没想到的答案,他惊讶地扬眉,同时又有些欣慰。
裴辛好像确实比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