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璟辞动作轻柔,怕惹她不开心或难受,于是开始时总是克制而收敛,可他紧紧抱住她,她身体一股若有似无的香味吸引着他,让他忍不住冲动。
是以他的眼眸逐渐漆黑,体内燃起熊熊火焰,他喉头滚头轻轻唤她:“阿音。”
柳姳音只觉浑身颤栗,眼前的景象实在模糊,无力回应他。
最终玉环被修好了,上面系着裴璟辞的绦带,漂亮极了。
只是这一番折腾,两人皆是大汗淋漓,灼热的喘息声在彼此耳边轻轻碰撞。
裴璟辞埋在她肩窝,美颈上挂着晶莹的汗珠,白嫩肌肤上星星点点的红,显得香艳动人。
柳姳音虚软无力,倒在他怀里,眼神迷离,差点失去意识,手掌却还贴在他滚热结实的胸膛上,她喃喃地问:“殿下真的喜欢阿音吗?”
裴璟辞愉悦地把玩她的赤足,低头贴住她的额头,慢慢吻去她方才激动时的泪花:“当然喜欢,只要阿音乖乖听话。”
翌日,众人分别,裴璟辞难得软言叮嘱她:“明月阁刚起步,不着急。”
也是从这儿以后,他们的关系变得复杂起来,他时常去明月阁,有时因为想她,有时因为公事。
后来明月阁越做越大,众人皆知,明月阁的老板柳姳音有着天仙般的容貌,一颦一笑皆是娇艳动人,任谁瞧了都难以忘怀,性子热情活泼,使的手段却是如狐狸般精明。却不知在明月阁数不清的日夜里,柳姳音是如何与三皇子裴璟辞“厮混”在一起,耳病厮磨。
裴璟辞忽然惊醒,他们二人似乎在那夜就已经埋下了种子,而她也早在那夜之前就在他心里埋下了种子。
种子生根发芽,想要拔出去却为时已晚。
裴璟辞脑袋发涨,痛苦地闭上眼睛,心中她的影子在飞快远去,他想追上去再看一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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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很快就过去了,清崇清岩再次敲门,带回来的消息一如之前那样,不得不承认的事实,是柳姳音的的确确死在火海里。
裴璟辞听完他们汇报后,保持了很久的沉默,他低着头,什么都没说,不知是不是他们的错觉,榻上的裴璟辞看上去竟然有那般落寞、孤单,明明穿着昨日的鲜红色新袍,此刻却显得分外失落,像被抽走了七魂六魄,没有什么生气。
他微弱地叹息一声:“我知道,你们下去吧。”
出了门,清岩担忧地问:“殿下这是怎么了?”
“殿下能处理,你先处理好自己的情绪吧。”清崇拍拍他的肩膀,叹着气,“萃辛还不知道此事,你去告诉她吧。”
萃辛在库房盘点货物,见到清岩垂头丧气地走过来,停下了手里的事。
“阿音姐她……”清岩耷拉着脑袋,低沉的声音里混杂着哭声,“昨晚被困在泯园大火里,我们没来得及救她……”
萃辛眨巴着眼,脑袋空白:“我知道了。”
“你早就知道了?”清岩惊讶。
萃辛将昨夜惴惴不安地猜想说了出来:“昨夜晚些时候,好些客人都t在谈论泯园大火,你们由回来调人手时,我就觉得不安了,后来殿下也过来了,等了一夜,我便猜想是有不好的事情发生了……只是没想到是阿音姐……”
“你不难过吗?”清岩看着他比自己平淡的神色问。
“你别说了。”
不说还好,一说萃辛的眼泪就止不住了,她再也无法装作平静,双手掩面,蹲在地上呜咽起来:“为什么,阿音姐这么厉害这么年轻,为什么就这么……”
她哭,清岩也哭,他想如果他跟在阿音姐身边,就算她不让他跟着,他也会跟着,他死都不能让阿音姐死。
清岩跪下来,看着萃辛哭,一边拍着她的肩头安慰她,一边自己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