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药瓶被吓到掉在了地上,裴璟辞慌忙掀开身旁的被子,盖在自己身上。
“阿音,你怎么回来了?”裴璟辞语气急慌慌的,说话时也带了几分心虚。
柳姳音步步紧逼,目光锐利,气势汹汹地直奔裴璟辞而来,杏眼里布满了倔强和认真。
她二话不说,直接拉着裴璟辞的被子要看他在藏些什么。
裴璟辞死死拉住被子:“阿音,男女授受不亲,你怎么能掀我被子呢?”
“少废话,快打开。”
柳姳音站在他床边,静静凝视着他,语气阴冷,不容置疑地命令。
见她如此执拗,裴璟辞也实在没有办法了,叹了一口气,给了清崇一个眼神。
清崇将药瓶捡起放在桌子上,飞速离开。
等到房间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时,裴璟辞才终于坐起身,缓缓拉开被子,露出了他不愿她见到的样子。
因为上药,他没有穿上衣,柳姳音能够清楚地看见他的身体。
那精壮但已有些单薄的身体上,胸膛、脊背、手臂、后颈,目光所及之处大大小小布满了几百道伤痕。
有的是鞭伤,有的是刀伤,有的是旧伤,感染后化着脓,有的是新伤,刚止住的血因为拉扯又流出血来,有的是皮肉伤,止住血即可,有的则伤及骨头,需要固定骨骼上药养着,有的伤好像还中了毒,往外留的血还是黑色的……
苍白的肌肉上紫红相间,好些皮肉裂开,青青紫紫的淤痕连带血肉外翻,惨不忍睹,原本光洁的肌肤,此刻几乎找不到一块好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