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热情,一群衣着清凉的舞女随着旋律踮脚踏进宴会大厅,舞姿舒展变换,优美极了。
郑泊的弟弟郑述兴奋地鼓起掌来,介绍道:“璟王,兄长,这是来自亚楼的舞女,跟咱们中原的t女子可不一样了!”
舞女们的衣着单薄且暴露,一小节腰身裸露在外,半只手臂也寸缕未着,各个脸上带着轻盈的薄纱,露出的美目熠熠生辉,裙裾飞扬,纤腰灵动,舞姿轻盈,随着欢快的舞曲像观者展示自己美丽的身材,轻纱舞裙的在灯火映照下五彩斑斓,仿佛一只只鲜活又无法逃脱的蝴蝶。
裴璟辞抬眸,看着眼前摇晃着细腰、卖力地跳着讨好人的舞蹈,只觉得无聊,偏偏这些女子腰上还系着铃铛,每一个扭胯转身都会发出叮铃叮铃的声音,郑家人带头喝彩欣赏。
好吵啊。
裴璟辞烦得不行,却又不得不假装开心地欣赏,兴致索然之时,他端起酒杯,随意一瞥,竟然在诸多舞女中瞥见一抹熟悉的身影。
面纱遮住了她的面容,却能让人光从一双眼睛就窥见其美貌。
那是一双极美的眼眸,艳丽明媚,如有春水荡漾,勾人魂魄,可偏偏其实目光锐利如钩,仿佛能一眼慑人心魄。
裴璟辞将酒杯递到嘴边,唇角上扬,声音慵懒而低沉:“有意思。”
柳姳音自进入宴会时,便发现了裴璟辞。
恰巧得知郑家要举办宴席,柳姳音好不容易混进舞女中,可没想到郑家要宴请的人竟是裴璟辞。
没办法,看裴璟辞的眼神他大概是认出自己,她也不能中途离开,只能硬着头皮一面跳一面观察着郑家人。
裴璟辞眼神直勾勾地盯着她,从上到下扫视她,她身上的每一处他都无比熟悉,不过她还是头一次给他跳这种舞,他一时感到神魂颠倒,一时又有些羞涩和幽怨。
让这些人瞧见阿音的舞姿,当真是不值当。
郑泊见裴璟辞忽然眼神这么眼神饶有兴趣地盯着中央的那个舞女,主动叫过柳姳音:“你,过来给王爷倒酒。”
柳姳音停下来,面纱下嘴角不自觉抽动了着嘴角,心不甘情不愿地走到裴璟辞桌前,慢条斯理地端起酒壶给他倒酒。
裴璟辞眼神越发愉悦,主动按住了她柔软细腻的手指,故作醉酒地懒散道:“美人不必再到酒了,本王已经醉了。”
柳姳音抬眸对上裴璟辞探究的眼神,那眼神犹如豺狼虎豹,极具有侵略,惊得柳姳音耳夹一红,低着头不言语。
郑泊却盯着裴璟辞,油滑而带有强迫性地劝着酒道:“美人敬酒,璟王也太不怜香惜玉了,快,快给璟王满上。”
柳姳音呆在原地打量着郑泊的表情,又打量着裴璟辞的神色,小心翼翼观察着二人暗中的对峙,被裴璟辞按住的手在发烫。
郑泊明知裴璟辞不愿再饮酒了,却还是强劝着他继续,表面恭维,实则是对裴璟辞不放在眼里,想要试探他。
裴璟辞脸色不变,郑泊的眼睛中满是精明和算计。
他眯起眼睛,和郑泊对视,一双黑眸中光点熠熠,看不清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