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啧了一声,觉得没意思,站起来俯视着他,年川从外面走进来:“外面已经收拾妥当了,官府的人也即将赶过来,咱们撤吧。”
柳姳音点头,带着人鱼贯而出,像风一样忽然就原地消失了,不知从哪里来的也不知从哪里走的,离奇得很。
没一会儿,官府就带官兵把整个码头包围了,宁静的码头顿时变得嘈杂起来,不时有鸡鸣声和狗叫声。
柳姳音等人站在远处,看见那群人被官府带走,船舱里的东西也抬走,心里舒服多了。
原本只是带人来查查朔风堂在搞什么事情,没想到瞎猫碰上死耗子,一来就遇见大鱼。
她手指托住下巴,陷入了思考,她记得明帝刚把卫国漕运事宜交由裴璟辞查办,今晚出了这档事,他有些睡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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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几日,朔风堂在京城的据点被人袭击了,还将他们偷偷摸摸干的脏事公之于众,一时间京城议论纷纷,官府为此忙碌了许多。
而打破京城治安表面平静的,是一群来无影去无踪的神秘人。
楚嫣气愤冲进裴璟辞的书房,对自从那日他们因柳姳音争吵后,两个人私下连一丝平和都维持不了。
她对着他大发雷霆,控诉道:“你知不知道你的柳姳音干了多少好事!朔风堂好不容易才在京城有了一点根基就被她破坏了,还有我放在珍宝阁为丞相千金准备的生辰礼也被官府带走了,我连礼物都拿不出,你知不知道这让我在那群贵女面前多丢脸!”
裴璟辞正在为国库被盗“案和漕运查办的事情忙得焦头烂额,见楚嫣如此对他如此声嘶力竭,有些不耐烦。
他拧着眉,毫不客气道:“你莫要血口喷人,阿音之前中毒了身体尚未康复,又孤零零一个人,你怎么就确定是她呢?朔风堂平日行事乖张,得罪了不少人,你不如好好回想一下是你们惹到不该惹的人。”
“清岩,送她出去。”
原本想借此要挟裴璟辞的楚嫣,被硬生生赶了出去。
裴璟辞坐回书桌前,一手揉着眉心,头痛欲裂,手指按在桌上,一下又一下地无规律敲击,恰如此刻他痛苦纠结的心境。
说起阿音,他已经许久没有见过她了,他也被这些事情所劳累,来回奔波,不得停歇。
他也在怀疑,这些事情究竟是不是柳姳音干的,她刚来京城,怎么知道朔风堂这么多事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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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渐晚,京城北边聚集着许多秦楼楚馆和赌庄,都是些不入流的场所,提供那些吃喝嫖赌的不轨之徒,而其中就有一家地下赌庄,生意异常火热,常常到深夜也宾客盈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