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远侯之事, 我们之前没有证据怀疑你, 是我们的错。”柳姳音冷静地说, “但你的嫌疑并未排除, 我们还会继续查的。”
她要走, 裴璟辞就拦着她不让她走,他双臂将她圈在自己面前,柳姳音侧着脸不去看她, 裴璟辞就硬扭过她的脸,懊恼又气愤地盯着她。
他声音轻而低沉,带着恼羞和阴郁不解。
“我只是想你求求我, 向我服个软,你怎么就不愿意呢?只要你对我说些好听的话,我自然愿意和你一起分享我所知道的事情,阿音,你怎么就这么倔呢?”
这话听着格外耳熟,曾经柳姳音犯错时,裴璟辞就是这样骂她死心眼,她听到最多的就是,他对她无可奈何地哀叹一声:“阿音,你怎么就这么倔呢?”
时隔多年,再次听到这样的评价,二人的心境却截然相反。
柳姳音恼他无理取闹,薄情寡义,裴璟辞也被气得不行,两个人泡在池子里,彼此静默地面对面,谁也不想说话,别扭而尬尴的气氛笼罩着他们,冷得宛如深冬,连暖和的泉水也变得不再温暖。
空气沉寂,温泉里热雾弥散,不能泡太久,可他们两个人已经待了很长时间了,都有些发晕。
裴璟辞看柳姳音的衣服都湿透了,外面已是初冬寒冷的天气,心里不高兴也不能让她就这么出去,对着门口喊道:“清崇,再拿一套干衣衫。”
干净的衣裳送过来,柳姳音有些尴尬,湿着身子站在原地纠结。
好端端的,又受了他的恩惠,柳姳音多少有些不好意思。
“赶紧换上,你不是想知道那些事情吗,先跟我出去再说。”裴璟辞不知她心里又在想什么,催促道。
说完,他自顾自的走到衣架旁换掉自己的衣服。
柳姳音吓得赶忙转身,抱着干衣服,耳尖发红,难为情地问:“就在这儿换吗?”
“外面的房间是更衣的地方,但你这样方便出去吗?”裴璟辞衣物已经穿戴整齐,手搭在衣架上歪头看她,似乎明白她在意的什么,嘴角微微上扬了几分,眼神也变得柔和了。
柳姳音为难地左瞅瞅右看看,半封闭的房间是没有专门更衣的地方,只有一个专门放置衣物的衣架,她浑身湿透突然出现在这里又突然走出去,确实不合适。
于是,在裴璟辞灼热的目光下,柳姳音走到衣架旁开始换衣服。
在褪去湿衣服前,她转头恶狠狠地盯着裴璟辞,警告他:“不许看。”
裴璟辞哭笑不得地点头,无奈背过身,嘴里念叨:“又不是没见过。”
就在柳姳音开始认真地更换衣服时,他又悄无声息地转回身,看着衣架后面,被层层衣物遮挡着的影影绰绰的曼妙身影,动作轻柔而利落,纤细的手臂轻松穿过袖子后又在调整身前的系带。
因为习武,她的身体线条流畅漂亮,没有一丝赘肉,而更难得的是她该有的曲线都有,该大的地方也不逊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