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一部分,那也是真实的你,你可以试着接纳它、和它和平共处。”
那时的闻玉白还倔强地咬着牙,一边闷头苦做,一边紧绷着身体在兽变的边缘不肯妥协。
雪茸看见他这副难受的模样,心里又压不住起了撩拨的念头,便坏心眼儿似的,轻轻舔了舔他温热的兽耳,说:“没关系的,那副身体也很性感、很自由。我很喜欢……希望你也能喜欢、并且享受它。”
说出那句话的结果就是,接下来的两个小时里,雪茸便被迫“享受”了那副巨大的兽类身体给自己带来的冲击。那是一段相当疯狂的经历,雪茸对此一是庆幸自己天赋异禀,如此夸张的事情也能全盘接纳,二是深受震撼,这样深刻的烙印自己大抵一辈子不会忘记,三是冷静反思,这样的互动可以有但绝不能频繁,否则自己迟早成为一名惨死的风流鬼。
再多的他也没深想了,出乎他意料的是,自己那番挑拨的情话,居然似乎真的打开了那人的心结——他似乎真的与自己身体里的野兽和解了。
想到这里,雪茸居然觉得他有些可怜。原来他只需要一个人夸夸他,告诉他兽态的模样也很招人喜欢,他便也就愿意直面自己、不用这么别扭地去忍耐、隐藏他的另一面了。
原来他就这么简单,原来就是这么简单的事情都一直没有人能满足他。
雪茸将身体紧紧贴在雪狼的后背上,搂住他脖子的双臂又收紧了些,伸手给他指了一个方向。
他们在花丛中飞驰起来。雪狼柔顺的白色长毛抚着他的耳畔,身后花海中大片大片的血与白也摇曳着风的形状。
雪茸怔怔地望着那一朵朵雏菊,那一朵朵为艾琳而绽开的血之花,看着花丛间奔涌而出的沾染着血色的白兔们,耳畔又生出了吟吟的啜泣声。
他感觉眼睛又酸又疼,只能阖目,却又听见远处花田里传来隐隐约约的声响——
那是有人在组织低级猎犬采摘花朵的声音,人类原本正颐指气使地呵斥、鞭挞着猎犬加快采摘进度,下一秒却被紧急传来的通知吓到噤声。
有人急匆匆地穿过花田,告诉他们别摘了、快逃吧,教皇已经死了,做再多的花环也没有用了。
有人开始谋划着优先占领一艘飞艇,不管怎么样先逃回地面上再说。
有人对他们的惊慌愤怒至极,谴责他们没有信仰内心软弱,并发誓要坚决捍卫机械之心的安全、确保整个大陆的能源运转。
有人出主意,不如先去把火车里的那些存货都给烧了,至少能保一段时间的能源供应。
有人则说,把那些重装车、蒸汽炮都用上,就不信那个别造反的还能硬得过钢铁炮弹……
人很多,很乱。雪茸被吵得头疼。他想睡一觉,却也知道,等冲出这片花海,等再一睁眼的时候,还有很多的事情等着他去处理——
虽然教皇已死,但他残留下来的势力依旧活跃。他和闻玉白即将面对整个机械之心极其高端的蒸汽武器、他们要去寻找不知所踪的艾琳、还要去寻找成功返回陆地的方法。
雪茸心里一阵发沉发紧,但很快又调整了过来,甚至强行清醒了自己的脑袋,打起精神思考起了对策。
他想起了自己在飞艇上塞给闻玉白的小球,抬起眼,问道:“消息有没有传给陆地。”
他等着闻玉白给自己肯定的“嗯”或者“已经送达了”的回复,完全忘了那家伙现在是个不会说人话的狼。只听那人纠结了半天,点点头,怕他没听见又小声又别扭地“嗷呜”了一声,雪茸这才反应过来,忍不住笑出声来。
大爷的,这么可爱,还有没有点狼样。
雪茸来了精神,张口在他的后颈上咬了咬,那人便跑得更有劲了。
好消息,陆地已经收到了他们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