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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茸闻玉白 山颂 75861 字 1个月前

臂弯中不再是灼人的火热,而是叫人忍不住靠近的温暖。平日里,雪茸醒来定是手脚冰凉的,可这一觉醒来,他只觉得全身都很暖和,四肢麻酥酥的,很是舒服。

雪茸悄悄活动了一下手脚,又抬头看向那人袒露的胸口。

若是放在平时,他可能早就借此机会大埋特埋、能蹭多蹭,放下道德的束缚好好过一把瘾,可偏偏这人还伤着。

一条一条的血痕绽开在那坚实的皮肉之上,带着细细密密的钩伤、滑伤,看着都叫人疼到了骨子眼儿里。

雪茸怔怔地望了几秒,又痛苦地闭上眼,脑子里开始生出浓浓的负罪感——看着真的很疼,但是也真的很不人道的该死的性感。

不能多看,多看两眼就是犯罪了。可偏偏又舍不得走,于是就这样,静悄悄地闭着眼躺着,去嗅那人身上淡淡的草药响起,去听那人的心跳。

也不知是不是做了什么噩梦,还是病痛带来的影响,雪茸觉得这家伙的心跳有些快,也有些乱,跟现在他现在有得一拼。

于是雪茸就又鬼使神差地凑近了些,静静听着他心跳的节拍,好似要钻进他的心口里去,看看到底是什么扰得他心神不宁。

直到走廊外突然传来一阵熟悉的开门、脚步声,雪茸一下子睁开眼来——梅尔要来了!门没锁!!自己还躺在闻玉白的怀里!!!

电光石火之间,雪茸用尽了毕生的迅速与敏捷,小心翼翼但又风驰电掣地抬起闻玉白的胳膊,一个无声地滑溜游下床,行动如风般迅速穿好鞋整理衣服,终于赶在门被推开的前一秒,十分庄重严肃正式地伫立在了闻玉白的床头。

推开门的梅尔怔在原地:“……你在干嘛?站岗?哀悼?他死了?”

“咳咳,没有。”雪茸有些尴尬地转过身,压低音量解释道,“闲着没事,我练练仪态。”

梅尔皱起眉,有些嫌弃地上下扫了他一眼,随手将手里的药放到桌上便迅速转身离开:“神经。”

“……”雪茸看着关上的门,心跳依旧擂如战鼓。算了,神经就神经吧,总比被当场捉奸在床要好。

但整这么一出,他是彻底萎了,天也亮了,闻玉白的怀里是回不去了。

闷闷地把那家伙的药配好,小心翼翼地放回床头,便就叹了口气,清心寡欲地离开了。

门关上后不久,闻玉白轻轻掀开眼帘,他的目光定在那人方才躺过的位置,许久,才伸手摸了摸自己胸口的血痂,颇有些怅然若失般翻身,背朝着门外了。

闻玉白的身体素质可以说是顶了天的好,但即便如此,这次的伤还是折磨了他将近三天。

这三天里,他伤口感染了一回,意识不清了两回,发烧了两次,被雪茸悄咪咪缩到怀里睡觉三回。

终于在第三天的时候,这个传说中“被死神砍了脖子都能自己接好”的奇迹般的男人,重新恢复了精神,不再昏昏欲睡,甚至可以正常运动了。

“你……”雪茸看着这个自己仅仅享受了三天就不复存在的自热毯,遗憾之余又深深震惊,“你都好全了??”

闻玉白刚在床边做完一组单指俯卧撑,站起身来气都不喘:“没算好全,正常状态能做三组,现在一组就有点疲劳了。”

这里的一组指的是一百个。哪怕是身强体壮、吃饱喝足都做不到哪怕一个的雪茸:“……”

好吧,就说这样极品的肌肉不是随随便便就能练出来的。雪茸很快找到了安慰,又往他胸前瞥了一眼:“注意伤口别裂开了。”

“嗯,注意着呢。”闻玉白也跟着低头看了一眼,“许先生的药很好用,我恢复得很好,真的很感谢。”

说到这,雪茸的遗憾便更深了——这人受伤之后,自己统共就亲手给他上过一次药,还是刚救出来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