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运动的……快进来吧。”
见雪茸没想那么多,他松了口气。
他没说也不可能说出口的是,这两天自己跟雪茸凑得太近,晚上躺到床上眼睛一闭都是兔子的味道。昨天晚上做了个怪梦,今天早上起来他发现自己可耻地亢奋了,又怕在房里发泄出来,会给来串门的兔子抓到端倪,便紧急冲了个冷水澡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真的不能再跟兔子独处了。闻玉白一边这么想着,一边把兔子带进了房间,轻轻关上了门。
有时候闻玉白会怀疑,那兔子毫无防备心地出现在自己的面前,露出干净雪白的脖子,一脸无辜地诱惑自己时,其实是一种十分恐怖的阴谋。虽然不知道他到底想做什么,但事实证明确实有效——自己早已经被他折磨得相当不对劲了。
比如现在——
雪茸大咧咧在自己面前坐下之后,就一直弯着眼睛抬着头,盯着他的手腕看。闻玉白一直觉得,他的眼睛可能带着某种微量的魔法,盯着自己的哪处,哪里就会慢慢变得滚烫发热。
果不其然,闻玉白被他盯得擦头发的姿势都僵硬起来,忍不住问道:“你看什么?”
雪茸明朗地扬起笑容:“看你还戴着我的平安结,开心。”
闻玉白这才看向自己手腕上的那根细绳,有些别扭地把那只手背到身后去:“……忘了摘了。”
雪茸听完,丝毫没有生气。因为那根绳子是自己用纸做的,即便再结实,碰到水也很容易散了。这人刚洗完澡出来,绳子非但没有断开,甚至连颜色都没有变,很显然是那家伙洗澡之前还特意做了防水措施——
好麻烦一个“忘了摘了”。
不过雪茸也没有情商低到非要戳破人家这层羞耻心的地步,只顺其自然地跳过了这个话题:“红衣主教去过项圈酒吧的赌场,他还有东西在那边作抵押,大概率还会回来,注意到手表也是早迟的事。”
见话题转走,闻玉白肉眼可见地松了口气:“嗯,所以你有什么计划?”
雪茸:“你能直接找到红衣主教的位置吗?”
闻玉白:“难。首先我没有他的气味线索,没办法定位到他的个人,其次我觉得直接找上门也不够稳妥,不一定能有什么收获。”
雪茸:“看样子我们还是得真赌一把,不只要把自己的东西拿回来,还得把他的东西赢走。”
闻玉白点头:“我认同。”
一个没有机芯的手表能否引蛇出洞还是难说,但再顺走那人宝贝的戒指,是个人大抵都咽不下这口气。
雪茸:“但我没信心啊,怎么能保证能赢呢?”
闻玉白一个没有任何赌博经验的人自然不必考虑,自己虽说能在赌场前场小小得意了一回,但那主要得益于高端的外力装备,没了这些东西,以他目前半吊子水平的手法,也不能全然保证稳赢的局面的。
闻玉白闻言转身,从柜子里拿出一个小包裹来:“昨天你回房间之后,我又下楼弄了点东西,你看看能不能拿来我们私下先练练手?”
雪茸好奇地凑过去,打开包裹的一瞬间,立刻竖起了赞许的大拇指——
这家伙买来了一整套赌具,从骰子到扑克牌再到飞行棋,全都是跟赌场一模一样的材质和大小。
雪茸:“专业啊!这东西怎么弄到的?”
要知道,普通的练手牌到处都能买到,但是赌场的赌具通常都有自己的规格和渠道,一般人想要弄到手可绝非易事。
于是,闻玉白又端出了他的四字箴言:“威逼、利诱。”
雪茸的脑海里一下浮现出这家伙一手提着钱,一手揪着人脖子的画面,不由地竖起大拇指:“帅!”
闻玉白的眉尾又轻轻挑了挑。
说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