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脉搏稳一点了!”
没过多久,闻玉白便也听到了雪茸的心跳,那原本微小到快听不见的声音,终于在一众紧张的心跳声中探出头来,一声、一声,有些吃力,却显而易见地在转好了。
很快,他高烧恶寒的身体开始发汗,这个过程似乎让他有些难熬,呼吸又乱了起来,眉头也皱紧了。
梅尔一直在监视他的脉搏,闻玉白便用毛巾帮他擦汗降温,在天快破晓的时候,他的睫毛又开始颤动。
每当这个时候,他们就都以为雪茸快要醒来了,可是经过了前几天好几次的无功而返,所有人的心又悬起来,害怕这次还像往常醒不来。
这回是真怕他又轻言放弃了,梅尔紧紧握着他的手,似是在给他加油打气,又像是在为他虔诚祈福。
闻玉白也紧握着拳头站在一边,屏息观察着他的情况——尽管这家伙是个不折不扣的唯物主义者,但闻玉白还是忍不住心想,如果世间真有神明,请拉一把这个不省心的家伙吧。
此时,窗外的鸟雀已经醒来,一直布谷鸟掠过窗边,发出一阵扑棱棱的惊响。
雪茸的身子被吓得轻轻一颤,紧接着眉头紧锁——“阿嚏!”
他艰难地睁开眼,有些迷茫地望着窗外的晨光,缓了半晌才虚弱地问道:
“谁啊……说我坏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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