率先上前, 言笑款款的同领头的官兵攀谈起来。
“我们家一向是安分守法的良民, 不知这中间可有什么误会不曾?”
官兵统领用一双挑剔的眼睛毫不掩饰的上下打量着他, 陈氏便从这种□□肆意的眼神中读出了一些信息。
她听了陈氏轻声细语的疑问,看了陈氏眼中如水的温柔,仍旧不为所动, 甚至有些嫌弃这人半老的年纪。
听闻田家那个小儿子年方十四, 正是花容月貌的好年纪,就连太守对对他念念不忘,不知道今日自己有没有这个福气,能和他亲近一番呢?
田府的当家人已经被太守关进大牢严刑拷打了,她虽然没什么本事, 但如今也十分有恃无恐。
她对满屋子的老弱病残呼来喝去, “误会?一点误会都没有!你们就是串通谢瑶卿,是陈王殿下的罪人!田府所有人都要抓起来严加审问!”她挥了挥手中的刀刃, 指挥官兵将向晚等人围了起来。
向晚悄悄偏头,凑在向晴耳边向她递话。
“是你们被发现了吗?”
向晴缓缓的摇了摇头, “若真发现了我们是仪鸾卫,应当先从我抓起,而不是直接抓田佥事才是。”她说着,却缓缓的将一双长眉拧了起来, 犹豫道“只是如今田佥事遇困,不知其中缘由, 我们也不敢轻举妄动。”
若张平笙只是寻个由头把田文静关起来报私仇,仪鸾卫贸然去救反倒自曝其短,可若是不救万一田文静真的吐出些什么东西,那谢瑶卿在江南几年的心血,岂不是在旦夕之间就要化为乌有?
向晴笃定道:“田佥事的人品决计是信得过的,无论怎样的酷刑加身,她都不会背叛陛下的,只是我怕若是张平笙狗急跳墙,陷田佥事于不利,整个锡州城的仪鸾卫恐怕就要群龙无首了。”
向晚心中忽然一动,他解开自己的衣领,顺着一截红线将谢瑶卿留给他的那块令牌拿了出来。
“你瞧这个。”
向晴见到那龙飞凤舞的四个大字,如遭雷击,瞠目结舌的捧着黄金的令牌,一向沉着冷静的双手却在不停的颤抖着。
“若你拿着这个,能不能号令锡州城内的仪鸾卫。”
向晴急赤白脸的问:“先不说这个,哥哥,你怎么会有这个东西?!”
向晚轻轻揉了揉额角,苦笑着看向她,“万事平安后再告诉你,你先拿着这个,暂时号令锡州的仪鸾卫,万万不能乱了阵脚。”
官兵在与陈氏急赤白脸的争吵了几个来回之后也终于图穷匕见,她将手一挥,喝道:“这里面必然窝藏了贼人赃物!给我进去搜!每一个角落都不许放过!”
陈氏横眉竖目,怒吼道:“你敢!”
田文静书房后有一间密室,里面放着田文静与京中仪鸾司来往的信件密旨,虽然他不觉得这群酒囊饭袋能找到那处机要隐蔽的密室,可涉及田文静,他一点风险都不想冒。
他努力压下怒气,做小服低的问:“我和妻主都是心向殿下的良民,前些天还给殿下捐了五万两银子,殿下若是仍觉得我们心意不诚,我们便再捐五万两银子以表诚心便是了。”
官兵首领冷眼看着他,忽然诡异的笑了笑,她的双目中闪烁着狠毒的光彩,“心意诚不诚,岂是银子就能说明的呢?”她忽然凑近了陈氏,摸着他垂在脸颊一侧的一缕长发,轻佻的笑着,“可我们太守大人给你们指了条明路,只要你们把你们的儿子送到陈王府,日夜聆听殿下教诲,我们就让田文静活着从大牢里走出了。”
陈氏脸霎时变得惨白,若真让她如愿,那她们不就能挟母令子、挟子令母了吗?!到那时,便是田文静有百炼钢一样的意志,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田如意去送死啊!
于是他竭尽所能的转圜着,“如意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