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40(4 / 27)

的光芒,然后飞快的陨落、暗淡。

作为仪鸾司的首领,宋寒衣绝不允许这样的事发生,可她束手无策。

但如今她好像于黑夜里看见了一抹曙光,那一味对谢瑶卿来说立竿见影的解药,似乎有影影绰绰的出现在她的眼前了。

于是宋寒衣并不追问向晴,装作对她那个哥哥并不感兴趣的样子,反而转头和田文静聊起来家具装饰。

向晴惴惴不安的盯着宋寒衣许久,她书读的不多,听不出宋寒衣那句诗的题外之意,她只是凭直觉觉得,这位慧眼如炬、心狠手辣的仪鸾司指挥使,一定在怀疑哥哥,只是她见宋寒衣浑不在意的同田文静说说笑笑,一点不把自己放在眼里的样子,一颗高悬的心缓缓的平复了下来。

她想,自己不过是个打杂的帮佣,哥哥当时被匪盗掳走,也遇不到宋寒衣这样的权贵,指挥使一定不会在意她们这样的小人物的。

可是哥哥为什么那么害怕宋寒衣呢?难道害他陷入死境的女人是个仪鸾卫?!

向晴的胸口剧烈的起伏起来,她下定决心,日后一定勤练拳脚,以打遍仪鸾司为目标,这样才能为哥哥报仇。

天色渐晚,田文静招呼下人端上菜肴,她用眼神提醒向晴,“你不如也留下来用膳?”

这点眼色向晴还是有的,她拉上田如意,随口扯了个借口,“家中已经做好晚膳了,我回去吃就行,小少爷,来,我带您找主君去。”

田如意在这里听几个大人絮絮叨叨半天,早就等的不耐烦了,听了这话,当即像个小猴子一样挂在她的身上荡来荡去,“快点带我去找爹爹!一会爹爹给我的糖我分你一半!”

宋寒衣静静看着二人黏在一起的身形,忍不住看向田文静,“如意倒是黏向晴。”

田文静呵呵笑着,“小孩子心性嘛,没什么要紧的。”

向晴寡言但可靠,为人又沉稳上进,给田家干了这么多年活,从来没有偷奸耍滑过,况且田如意又这么喜欢她,她膝下只有这么一个男孩,总要挑个知根知底的女子才好把家业交给她。

宋寒衣并没有接侍女递来的酒盏,她问田文静:“向晴那个哥哥,你知道多少?”

田文静惊诧的看着她,“我以为你不在意呢,不知道如意那小子给她说了什么,竟哄她来骗你,她那个哥哥不叫向宁,叫向晚,和向晴幼时离散,这两天才相认的。”

宋寒衣眯起眼睛,“这两天才相认的?那他是什么时候来锡州的?”

田文静曲着手指,粗略估算了一会,“至多不过半个月前罢。”

宋寒衣猛地一拍桌案,“他果然没死!”

田文静不解道:“谁?哪个重犯吗?需要我叫人去抓捕吗?”

宋寒衣飞快的阻止她,“不不不,这件事牵扯甚大,我来干就行这桌子菜你不必撤,只装作还在和我宴饮的样子来就成。”

她一边说着,一边唤来自己的下属,低声吩咐了几句,片刻后这个身量与她相似的校尉捧来一身夜行衣,宋寒衣当即脱下身上锦袍,换上夜行衣,吩咐那个校尉,“一会你穿上我的衣服,装作喝醉出去逛上一圈,我去去就回。”

向晴拉拉扯扯,终于把田如意送回了陈氏那里,田如意见她要走,在她身上黏黏糊糊不愿分开,老大的不愿意,最后还是向晴答应明天给他带木偶来他才勉勉强强,一步三回头的回到了陈氏那里。

陈氏温和的笑着,将向晚的留下的话转告给她,“你哥哥让你先去他那一趟。”

向晴谢过陈氏,辞谢了他的挽留后匆忙赶到前厅,她窝在草丛里,双眉紧蹙,死死盯着灯火通明的正厅,她总觉得那个满肚子心眼的宋寒衣话里有话,没准是装作不在意哥哥让自己放松警惕。

厅堂中灯火如昼,觥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