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违了初衷。若非四哥在前头,这件事还不能成呢,旁的都是虚名,只有四哥做的才是实事,我真心敬佩四哥。”
明知不落好,还坚持去做,也就四哥了。
敦郡王认真道:“这些年我看着四哥做这一桩桩事,全是尽心竭力,从无懈怠,不怕苦难,不惧人言,比我强上许多,无论将来如何,弟弟还是希望你我兄弟齐心,全无芥蒂,弟弟也希望能向四哥学习更多做实事的道理。”
雍亲王看他两眼,收回目光,“十弟有此心甚好,你此次所为,不枉皇阿玛疼你一场。有人出头,便需有人收场,十弟也不必含愧,你做的也很好,若非你,恐怕现在局面更不利。”
兄弟俩说开了,一同离开了。
儿子们走后,康熙道:“这两个人,一个锋芒太盛,不留情面,一个不够狠辣,太狠了不好,太仁慈也不好,老四不能容人,老十却能容下锋芒太盛,能力出众的老四,若将来这二人能联手,兄弟齐心,我大清定会更加强盛。”说着叹了口气,“朕老了,以后还是交给他们好了。”
宝珠笑道:“皇上才是那个最了解他们的人,有皇上在,他们定能齐心协力。”
……
十三贝勒私下去见了雍亲王,叹口气,“这次十哥占了仁慈的名声,百官对十哥甚是推崇。也就是十哥有九哥帮衬着,才有那个底气,但四哥府上哪有那么多银子?否则四哥也能帮上一些,不至于被那些官员埋怨,记恨。”
这次的事他全都看在眼里,辛辛苦苦忙碌了这么久,结果最后因为一两个官员自尽就算了。
这些苦这些罪岂不是白白受了?
既然要算了,皇阿玛又何必派四哥办这吃力不讨好的事?
雍亲王写着字,神情平静,“十弟能有这个心思,已是敦厚了,他本可以置之不理,任由我落下更多的埋怨,让皇阿玛指责于我,说我办事不力,却还是出了手。尤其是大哥和三哥那儿,我不好得罪太狠,十弟帮上一些,也是为我解了难处。改日我再备上一份厚礼,到大哥和三哥府上,这事也就过去了。”
十三贝勒皱着眉,“我只是觉得四哥做事一向如此,尽是些得罪人的事儿,何时才能为自个想想?有能力为皇阿玛分忧的不止四哥一个,何必都揽到自个身上?骂名全是四哥背了,好名声却是别人的。十哥是不错,待兄弟们好,从无错处,可我只是觉得四哥太委屈了,又从来不说。不是我偏着四哥,要是皇阿玛选了十哥,最后也是有着四哥的成全。但凡四哥再争一争,皇阿玛总会看到四哥的好,十哥都不会这般顺利。”
他比所有人都了解他的四哥,一心为公,从无私心,但这份为公的心思总不能让人瞧见,都以为四哥是天生的薄情。
连皇阿玛也觉得四哥行事不留情面。
雍亲王半晌没落笔,最后把毛笔放下,道:“十三弟无需为我如此,这是我心甘情愿的,这次的事本就是我求了皇阿玛,结局早已料到,不过是成全了皇阿玛和十弟的心思,而我这般退让,将来于我并无害处。若我执意去争,皇阿玛早有成算,未必会满意。”
“也罢,四哥的选择,我总会支持。”十三贝勒摇了摇头,道:“我始终相信四哥的选择没错,总有你的考量。但愿十哥能领你这份情。”
正说着,苏培盛进来禀报,说温宪公主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