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见不着皇上不算什么,看的是以后。
现在可得伺候好了。
年贵人蹙了蹙柳叶眉,成嫔,那样出身的人踩在自己上头,多少让她不高兴,还要日日请安,她如何能忍?
可人在屋檐下。
二哥说过,无论是进了宫,还是去了皇子府上,要会忍,不可任性。
年贵人无声叹了口气。
……
宫里如何,宝珠并不关心,只要没什么大事,都是荣贵妃操心。
二阿哥最近有点闹腾,连带着康熙近来心情不好。
到底是亲儿子,还是唯一的嫡子,这几年过去,康熙的气也消的差不多了,但他始终没说见一下二阿哥。
这次是二阿哥闹着要见康熙,闹得挺厉害,倒像是疯了似的。
宝珠看不过去了,“皇上要见就见,何必纠结?”心情不好还要待在她这儿,让她看了如何不郁闷?
康熙皱眉,“岂是说见就见的?朕已然废了太子,如今再见,朝上怕是再起波澜,朕若见了,要如何对待他?朕不可能再让他当太子。”
宝珠道:“既然如此,见一下亲儿子,想来那些大臣也不会说什么。谁还没个犯了错的儿子了?就像一个普通的儿子,皇上应该不用为难。”
不是她不计较太子的事了,而是他理解康熙对太子付出过的心血,把人圈禁,不代表没了父子之情,二阿哥如今的情况,康熙是最难受的。
二阿哥已经如此了,她没必要落井下石,看着康熙为此茶饭不思。
说实话,康熙的情绪都如此明显了,她若视而不见,康熙又该不高兴了,好像她多冷漠似的,跟她这儿表现,不就是要她安慰吗?
想见二阿哥,随时能见,何需搁她这儿为难?
她不仅安慰,还让他见见二阿哥,他该满意了。
果然,康熙的眉头松开了些,将她抱在怀里,下巴搁在她肩上,“还是珠儿懂朕,见不见胤礽,没什么紧要,见了反而徒增伤感,朕无法不心疼,不如不见。”
哦,不见就不见呗。
康熙道:“朕打算让胤礽回二阿哥府上,老住在咸安宫也不是事儿,回了府,有家人照看,心情也能好些。”
这些年,二阿哥一直被关在咸安宫,不能见妻妾儿女,这样下去,早晚会疯,确实不如关在府里。
宝珠安慰道:“二阿哥会理解皇上的心的。”
康熙阴着脸,哼了声,“朕无需他理解,只要安安分分待在府上,不再惹事,朕就舒心了。”
傍晚,刚要用膳,黛眉走了进来,说宫里那边出事了。
宝珠还以为什么事,结果是年贵人落了水,本来身子就弱,这会儿病的有些重。
这么热的天,落了水哪里就病了?
宝珠问,“如何落的水?”心里却猜测是对方故意的,这样的事传到畅春园,难免引起康熙的注意。
没想到刚入宫几天,就闹出这样的事。
这年贵人真是个不省心的。
黛眉迟疑道:“听说是佟嫔娘娘与年贵人起了争执,年贵人才失足落水。”
又是宫里那点子争风吃醋的把戏。
不过,想来年贵人用了点心思,佟嫔再不堪,也不至于和一个贵人起争执,还推对方落水,太有失身份了。
虽然年贵人用了点心思,有可能想借此见康熙,让人不太高兴,但佟嫔被如此诬陷,实在让她有点幸灾乐祸。
康熙不太高兴,“佟嫔进宫多少年了?和一个贵人闹什么?这点子事何必闹到此处?让荣贵妃请太医便是。”
年贵人的打算落空了。
康熙怎么可能为这点事就回宫?即便年贵人是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