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动,垂眸沉重呼吸,闭眼颓丧了一秒,仅仅一秒,便狠狠咬破嘴唇,用疼痛让自己清醒。
唯一能动的手,拿着已经被咬得破旧不堪的激光器,一头又一头地杀掉眼前怪物,杀红了眼,不断斩断怪物肢体,以一敌百。
当激光器彻底不堪重负失去动能后,夏一阳收敛气息。随着一声巨响,被包裹在中央的人消失了,只剩下被怪物撕咬得千疮百孔的衣物。
小鸟攒动翅膀,在密密麻麻的怪物肢体缝隙间穿梭,绕过重重异形虫子,冲出重围,重见天光。
夏一阳如获新生,他望向远处地面,大片粉绿色的虫尸躺倒在地,疲惫不堪的心瞬间畅然。
宴云景成功了。
而他,又一次靠自己活了下来。
小鸟拖着沉重的翅膀努力向前飞,他看见下方的陆地车朝这边驶来,累的不行的夏一阳立刻扑着翅膀下降。
距离地面近了,意外再次降临,一直盘旋在下方的双头蛇从后方张开血盆大口,朝着夏一阳的方向覆盖而来。
下一刻双头蛇瞬间炸裂,接着天空中所有的怪物就像爆炸的炮仗,一头接一头地膨胀爆开。
血雨过后,天空重归宁静,夏一阳仰头观天,隐隐约约听见有人在呼唤他。
他低头朝下看,发现陆地车已经停稳。宴云景双目通红,向他伸出双手,沙哑着嗓音呼唤:“夏一阳,回来。”
夏一阳累极了,他朝下降去,在落入对方双臂的瞬间变回人形。宴云景迅速用身上的外衣将他裹起来,双臂紧紧地抱住他,头深埋在夏一阳的肩膀上,呼吸沉重。
感受到对方剧烈起伏的胸膛,累瘫的夏一阳动了动身体,小声问:“我们成功了吗?成功了吧?”
埋在他肩膀上的人没说话,双臂收得更紧了。
夏一阳虚弱地趴了一会儿,抬起手去摸索宴云景的手臂,想往上探探对方的脸,却被宴云景的手握住。
“你怎么了?”夏一阳轻轻问,“怎么一直在喘气?精神力使用过度了吗?”
还是没有得到回应,夏一阳有点慌。他侧过头,脸颊贴着宴云景的脸,呼唤:“宴云景?”
过去片刻,埋在他肩上的宴云景动了动,嗓音很沉,携着浓浓的嘶哑:“夏一阳,你是个骗子。”
夏一阳嘴唇动了动,想说的话却堵在了心口。
他的手腕还淌着血,被宴云景虚握着
“刚才还说让我相信你?”宴云景几乎是咬着牙在问他,“你就是这么让我相信你的?”
“割伤自己,用自己的血去吸引异形虫子,”宴云景一字一句,并非质问,而是携着悲伤讨要说法,“不是说好回去上军校,要帮我分担压力?你死了还怎么帮我?”
夏一阳听出对方的声音带着几分颤,这让他心脏一阵绞痛。他双臂虚虚地抱住宴云景:“对不起,我这不是好好的吗?我没事……”
宴云景没有应声,显然是生气不理人了,可手臂却依旧紧抱着夏一阳,小心避开伤口,抱了很久才松开。他从胸包里拿出干净的布和一小盒原液,低头默默为夏一阳处理伤口。
那点原液全部用完,也仅仅处理好流血的大伤,许多擦伤只能简单清理包扎。
陆地车的车棚升起,宴云景将夏一阳抱去后座,随后离车去捡拾落在四处的空桶,精神力一直没收,大面积覆盖不允许其他怪物再靠近。
夏一阳身上只裹着件宴云景的白色外衣,尺码大了许多,能盖到大腿处。
他躺在后座,撑起身看看车外面。宴云景独自在采集密花虫液,剩下的半天多时间,十桶采集完毕,全部搬上车捆绑结实。
夏一阳又被抱去副驾驶,他的身体有些发热,似乎发烧了,这和发情热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