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笼子里喝水的夏一阳悄悄观察宴云景的神色,试图从他脸上判断化验结果的好坏。但很可惜,宴云景面无波澜,看不出丝毫情绪。

小鸟爪子在笼里踩来踩去,又去旁边食盒啄一口水果,嘴巴咂动,看似在吃东西,其实心思全在宴云景身上,夏一阳正努力的一心二用,殊不知左右扫动的尾羽早已出卖了他。

宴云景看了眼笼中反应鬼祟的小鸟,目光扫过它欢快的尾羽,彻底关掉光脑面板,然后一直看着它。

这时,又咬一口水果的夏一阳再次悄咪咪往笼外看,冷不防对上宴云景好整以暇的目光。他一惊,没忍住“叽咕”出声,爪子忙不迭往后连退好几步,接着一脚踩在角落的铃铛玩具上。

几声清脆叮铃声,小鸟“啪叽”摔倒,脸贴地屁股撅起,嘴巴很不幸的卡在笼子底部的缝隙里。

夏一阳:“……”

他扭动身体,试图把嘴从缝里抽出来,失败告终。这场景似曾相识,他已经不是第一次卡在某个地方出不来了,上次还是在书房。

那是他和宴云景初次见面,当时被摸了鸟屁股,他还骂对方变态来着……

一想到这些,夏一阳就又有点尴尬,为了避免再发生上次那样的囧事,他十分努力的往外面抽嘴巴,试图自己出来以免去宴云景来帮忙的可能性。

于是夏一阳再次尝试,不出几秒,尝试再次失败,他两只爪子踩着笼子,身体发力时浑身羽毛都在簌簌的抖动,连屁股都在使劲,却依旧无济于事。他浑然不知,就站在笼外的宴云景默默看着小鸟因用力而上下耸动的毛茸屁股,一直不为所动。

直到温柔的帕尼管家抄着那口电子声音笑着说:“陛下,小鸟屁股上的羽毛是最柔软的。”

正在卖力的夏一阳:“咕?!”

管家的声音温柔依旧:“就是现在,您不想摸摸吗?”

宴云景不出声。夏一阳可吓坏了!他左右挣动,心想这帕尼管家怎么这样呢!!

小鸟嘴里“叽咕”,挣扎的动静越来越大,笼子也跟着晃不停。就在这时,他的羽背被轻轻顺抚两下,夏一阳瞬间安静了。

紧接着,宴云景的手握住他,另只手伸下来,用两根指尖捏住卡住他嘴的细杆,将缝隙拉大。

很轻易,夏一阳被宴云景解救出来,没被摸着屁股。

他蹲在宴云景手掌上整理羽毛,尴尬是一点没少,又幽怨的盯了盯对方手腕上的光脑,没想到这时帕尼管家竟然还打趣:“哎呀,真可惜,没摸到。”

夏一阳束手无策,跳起来用嘴啄光脑,仰头看着宴云景:“云景好。”

然后又啄一下光脑,小发脾气:“管家坏!”

觊觎他屁股的都坏!!

宴云景垂眸,手指抚着鹦鹉的背羽,回想刚才的报告。结果摆在眼前,结合安妮蕾亚昨日说的话,其实心中已有推断,但没有证据。

军营外,日光升起越过山峦,光影在城市间穿梭。蜡黄色的光刚透进军营,外面就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云鸽略带气喘的声音从门帘外传进:“陛下,您起了吗?”

宴云景蹙眉,将鹦鹉放去肩头,几步过去撩开门帘看着外面脸色凝重的云鸽:“怎么了?”

云鸽喉结滚动,嗓音有点哑:“西维拉不见了。”

“按您指示,我们把西维拉周边监禁的人和罪犯全转移了区域,派整支军队看守。看守人员一刻未松懈,没人离岗。查看监控回放,监禁室的门整晚都没开过。用勘测仪检查了每个角落,没发现有被破坏又修复的地方,监禁室完好无损,但西维拉就是消失了。”

这个人就像人间蒸发了一般。

可这怎么可能?在帝国这么多强设备看守和军人看守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