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欣然点头“也是。”

三日月宗近坐的离条野采菊也近,主要是他是本丸的知名老爷爷嘛,长辈就适合坐在中心的位置,再加上三日月宗近感知敏锐,更有可能注意到审神者的需求,所以他的座位一向都是在最中心那一圈的,就在条野采菊的不远处。

貌美如花的太刀微笑着,见这两个人谈完,于是见缝插针的提出了自己的疑问“千金之泪大人?审神者大人,能为我们介绍一下吗?大家应该都挺好奇的,好奇您的恋人会是什么模样。”

髭切眨了眨眼,突然也想起了什么刚刚没能问出来的问题,于是配合的接上了三日月宗近的话“说到这个,千金之泪大人竟然会放您一个人回来?按来说在一起的第二天,不应该腻在一起才对吗?”

“……因为今天还有工作。”

髭切了然“我明白了。”

条野采菊又把脸转向了三日月宗近的方向,他真是好久没见这把太刀这么积极的说话了。

主要是三日月是年级较大的老刀了,又是那种我负责貌美如花你负责赚钱养家的养老风格,来到本丸之后,从来没见过他像鹤丸国永一样积极,但每次发生什么,这把老刀似乎都十分安静的在现场旁听。

“三日月殿下,我们似***乎有许久都没有好好聊过了。”

白发审神者勾唇露出一个微笑。

是许久没有聊过天了,他们最多的就是在付丧神多的时候在一个话题里面进行粗浅的交流,就连一开始在拍卖会,也是在鹤丸国永不在身边的时候,他们才有了聊天的机会,不过也只是简单的一两句。

这是因为三日月宗近这把刀啊,他看似温柔,像是包容大地的月光,纳进百川的海洋,实际上那一分温柔只是水中月、镜中花、是大海若远似近的黑礁。

可望而不可即。

不可知也不可碰。

只是作为这位付丧神的主人,三日月宗近认可的人,条野采菊并没有感受到那么明显的距离感,因为哪怕是交流不多,三日月宗近的身影也频繁的出现在条野采菊回到本丸的每一刻。

食堂的座位、事故的现场、天守阁的书籍与挂饰……都隐隐约约能“看见”三日月宗近的踪影。

“明明已经很久没有交谈了,但意外的,却不觉得陌生呢。”

三日月宗近似乎听明白了条野采菊话语中的那深层的含义,他弯了弯那双住进了月亮的特别的眼睛,举起袖子挡了挡自己的下半张脸“哎呀哎呀,我或许应该,为此感到高兴呢?”

“但是谁又不希望主公的视线能落到自己的身上,这可是非常……诱人的事情呢。”

不过只是感叹了一句,本丸的最美之刃并没有给条野采菊转移话题的机会,他立刻就重新提起了刚刚的话题,付丧神的眼神从条野采菊的脖子上一扫而过。

“所以您能为我们介绍一下您的恋人吗?老爷爷还是很好奇的,是谁能与我们生人勿近的审神者拥有这样亲密的关系,又是谁……下嘴的时候这么不注意轻重!?”

太刀放下了袖子,他的目光虽然算不上是灼灼,但却有一种柔中带刚的意味,给人一种无法反驳的压迫感“啊,当然,我也不是兴师问罪,只是审神者总是受伤,总是深入险境,我还帮不上忙,总归是会有一点怨气的。”

都没有听到这里,条野采菊就已经有了预感,当话锋彻底落下,白发审神者忍不住喟叹了一声。

——原来,还是与鹤丸国永一模一样的诉求吗?

不过也是,三日月宗近向来是那种自洽的性格,对于其它付丧神而言足以崩溃的伤害,对于他来说也不过是苦难人世的试炼。

他总能像是月光一样,施施然走过哀鸿遍野,接着去走心的那条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