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走我,好么?”
楚河在这一瞬间,感觉世界真是荒谬到可怕。
“……谁让你来的?”楚河又在明知故问了,他有些急切地想得到一个和他所预想的截然不同的答案。
“楚江少爷,您的兄长。”
楚河闭了闭眼,他又问:“什么条件?”
“什么?”
“你来这里,我大哥开了什么条件?”
布莱尔说了几句“sorry”,然后低声说:“条件很优渥,我甚至无法拒绝,但很抱歉,交易保密,具体内容我无法同您说。”
楚河睁开了双眼,看着对方光滑的下巴,他记得对方从很多年前起就不爱剃胡子,明明很年轻却胡子拉碴的,他们这些球迷总是热衷于收藏他偶尔剃胡子的照片,然后私下里调侃他:“胡子一刮,又是十八。”
布莱克曾经是世界顶级的射手、饱受信任的队长,后来却因为伤病状态一落千丈,他没有仰仗自己的名气、跑去二流球队踢养老球,而是选择了退役,退役后鲜少露面,上上次上热搜是他和女友和平分手,上次上热搜则是他的经纪人挪用他的资产赌博、被发现后锒铛入狱。
“你的财务状况很糟糕?”楚河用的是肯定的语气。
布莱克眨了眨眼睛,他说:“对接人员说您看过我的球赛,看来不止这样。”
“我可以——”我可以资助你一些金钱,你不必如此。
“NoNoNo——”布莱克上前一步,很大方地抱住了楚河,“请不要施舍我,或许,你想要摸一摸我的胸肌?”
“你经常——”你经常这样么?
“第一次,”布莱克的手掌拍了拍楚河的脊背,“您是我第一个客人,如果没有意外,也会是我最后一个,这是写进合同条款里的内容。”
“我不太喜欢你。”楚河说这句话的时候,脸靠近着对方的胸肌,那里应该经过了脱毛处理,看起来很好摸,也很好捏。
“或许您需要一个人肉抱枕?”布莱克像一位年长的兄长、可靠的前辈,“您的兄长看起来很担心您,退回我或许还会送来其他人,我不会做任何会让您感到威胁和不适的事的。”
“……我不需要人体抱枕,”楚河有些艰难地开口,“也不需要任何人。”
布莱克轻轻地叹了口气,他略略松开了楚河,用那双忧郁的湛蓝色的眼睛盯着楚河看:“要不要试试亲吻?”
楚河略抬起头,正要开口说“不”,布莱克就凑过来吻上了他的嘴唇。
或许是布莱克吻技高超,也或许是楚河素了太久,只一个吻,就能让人头晕目眩,产生本能的生理反应。
布莱克展现出了很强悍的攻击性,但还是在楚河感到不适的时候近乎温顺地后退了一步。
彼时他们已经糊里糊涂地滚到了床上,身上的衣服也所剩无几、几乎是坦诚相对了。
布莱克像是被勒紧了锁链的野兽,后退、下滑,最后以跪坐的方式展现了自己的臣服。
他攥了攥手心,像是终于做下了决定,低垂下了头……
他们之间发生了一些不可描述的事。
楚河并没有阻拦对方,他看着对方金灿灿的头发,平生第一次感受到了权钱的美妙。
他看着他年少时的偶像、曾经以为高不可攀的男人,违逆着本性,微笑着为他服务。
仿佛有什么东西碎掉了。
又仿佛有什么东西重新塑造了起来。
楚河摸着对方的头发,享受着对方堪称青涩的服务,然后在他弄疼自己的时候,毫不留情地抓起对方的头发。
你让我痛,我就让你更加痛,本来就该如此,不是么?
布莱克弄了很久,楚河一直没有呈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