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站在门前。
“我送怀辞哥。”
“小皎呢?”
“还睡着。”
徐稷顿时瞥他,谢宴神色自若。
“那也不急,我再等等。”
徐稷起身往院内起,谢宴凉凉看去一眼。
“就不能立刻走?”
“用完了就拆台?”
谢宴不以为耻。
“兵不厌诈,怀辞哥早该知道的事。”
徐稷顿时气笑。
“你……”
“怀辞哥!”
一道略沙哑的声音从院内匆匆传来,苏皎迈出门槛,差点踉跄地摔了下去。
又被谢宴一手抱稳。
她一路小跑追上来,看到徐稷还在这,显然松了一口气。
“还好还没走。”
徐稷温和笑了一声。
“没见到你,我自不可能走的。”
他目光深深地看着她,似乎要将如今的模样印入心底一般。
此去回京,便不知道再见是什么时候。
话兜兜转转地到了嘴边,他手伸出,想自然地索要一个临别的拥抱,最终那只手却只是落在她发顶揉了揉。
“山长水远,有缘再见。”
不等苏皎回话,他三两步越上马,一路顺着东边出去。
身影风尘仆仆地消失在了面前,连同两个月的相处抽离出去,苏皎滚动了一下喉咙,眼眶又发热。
“好了。”
谢宴将她抱过来,一手擦向她的眼泪。
“从前没见你这么喜欢哭。”
从前没有这么多人对她好。
“还有我呢,以后又不是不回去,又不是再也见不到了。”
话如此说,谢宴望着徐稷离开的方向,亦是看了许久。
两人一直站在街边,送着他离开了清水县,才折身回去。
清水县的日子宁静又舒缓,是苏皎从前想惯了的生活,谢宴将那宅子里的东西补好,与苏皎一同搬了过去。
苏夫人是不肯的,只说要留在这陪着老祖母,但两处院子只隔了半条街,苏皎也没强求。
第七日,京城飞鸽传书,徐稷已到了徐家。
苏皎彻底放下心来。
抛开了所有的琐事,她与谢宴一同住在这,时常得闲出去走动游玩,日子一天天悠闲过去。
京城在这一年的冬月来了信。
“是家书。”
谢宴将信拆开,是太后与徐稷送来的。
说再过月余便是年,他们过年肯定是要在江南的,可太后实在想念他们,说让得闲回京一趟。
“想去吗?”
谢宴自然
是先征询她的意见。
苏皎想起那道出宫前的令牌,时疫那段日子的相处,这位太后给了她深宫为数不多的温暖。
“去吧,早去早回,咱们赶在年前回来。”
自打嘉帝彻底熄了让他做皇帝的想法,便一门心思地去培养了刚出生的七皇子,云家倒台,徐稷在江南立了大功,加之干旱后的开渠引水,嘉帝在他回京后大行封赏,徐稷一跃成为年轻的首辅,炙手可热,肃清云家的残余势力,奉命理政,将一切做的井井有条。
到京城的那一天,艳阳高照,是个难得的好天气。
徐稷奉命迎出宫闱,几人到了慈宁宫。
太后左顾右盼,见着那帘子掀开,一双人儿携手出现在她面前。
眼中顿时涌上热泪。
苏皎比离开时欢喜了许多,眉眼间的愁思再看不到,从前瘦削的身子也丰腴了,谢宴将她照顾的很好。
她的孙儿也不似东宫失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