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
谢宴摇了摇头,可又实在不甘心。
“就是你昨晚……睡前耍酒疯,如今不记得便也算了。”
苏皎顿时瞪大眼。
“不可能。”
她酒后一直乖得很,除了前世有一回,喝醉了酒,赖在御书房的屋子里,无视一堆给谢宴回禀事情的大臣,蹲在他脚下说自己是一棵灵芝。
“不摸一摸灵芝就不能起来。”
小皇后喝了酒,说话断断续续的,脸色凶巴巴,却不知自己在对方眼中是如何好笑。
谢宴扫了一眼忍俊不禁的几个臣子,蹲下身。
摸了摸她的头,又摸了摸。
“为什么不摸一摸,灵芝就不能起来?”
她歪着头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所以然。
最后被笑得直不起腰的谢宴抱回了和鸣殿,当晚再没见那些臣子。
往事回笼,谢宴同样想起了那一回。
一本正经地开口。
“你昨晚喝醉耍酒疯,非说自己是一棵灵芝草。”
顿时,苏皎眼中的怀疑散去,倒多了几分窘迫。
这事她也不是第一回做了。
谢宴委实好奇。
“为什么是灵芝?”
前世她醒来,他再怎么问都不肯多说一个字,酒后灵芝就成了个秘密。
旁人喝醉,说是猫是兔子都不稀奇,他就好奇为什么是灵芝草。
苏皎眨眨眼。
“就随口说的。”
谢宴才不信。
若是随口一说,前世在他跟前早说了。
分明那会她是害羞的。
“你若不说,我就把昨晚你喝酒耍酒疯的糗事说出去,让府中的下人都知道——”
“谢宴!”
哪怕知道是假的,苏皎也忍不住急急开口瞪他一眼。
这一眼没什么威慑力,谢宴拢着她的腰肢。
“说一说,皎皎。”
苏皎还是不肯说,藏在他怀里,这会倒真成了一棵缩起来的灵芝似的。
“那我真去——唔。”
话没说完,苏皎拽着他的衣袖牢牢吻了过来。
说吻也不尽然,更像是咬,她狠狠地泄了愤,将他头往被子里一蒙,凶巴巴开口。
“睡觉,不准说。”
话落,人别去了一旁。
“说一说嘛,皎皎。”
谢宴这人却最学了不知退让,抱着她蹭啊蹭,一边软声哄她。
“不说我今晚真睡不着了。”
“随便你。”
“我白日里在宫中忙了一天,昨晚又照顾耍酒疯的你,这会头好疼……”
语气渐渐虚弱下去,他瞥着苏皎隐约动了的神色。
“我再睡不着的话,今晚该也高热……”
“别乱说。”
苏皎此时对高热这话格外敏感,顿时捂住了他的嘴。
夜色里,她看不清谢宴的脸,咬了咬唇,破罐子破摔地开口。
“因为灵芝要晒太阳。”
晒太阳?这是个什么道理?
“有关联吗?”
谢宴冥思苦想了一会,还是决定问。
这回她却再不肯说话了,将头埋进了被子里,耳侧有些发烫。
灵芝是她小时候第一个认识的灵药,那时候一堆草药里,灵芝长的最奇怪,她便最先注意到了。
外祖母说这是好药,不能晒太多太阳。
苏皎便小心翼翼地撑着伞,给它挡了所有的太阳,过犹不及,那棵灵芝最后又死了。
死了之后她伤心了许久,外祖母为了哄她,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