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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已没有开口辩解的气力了。

桑妩冷冽的嗓音骤然响起,“把他给我吊起来!”

“魔头你要做什么!”松风惊然变色。

“是。”两名金甲卫应声出列,同时上前解开束缚着少年手腕脚踝和腰间的铁链,几乎是在铁链被取下的瞬间,顾清淮骤然瘫倒,牵动鞭伤之下本就惨白的脸色再次一白,细密的冷汗从额头沁出。

桑妩心中倏然涌起一股想要上前抱住少年的冲动,很快又被她用力逼下,等这人终于精疲力尽想必也就没有力气再替不相干的人求情了。

金甲卫用铁链紧紧缠住顾清淮两只手腕向上吊起,“唔——”近乎昏迷的少年口中发出极低极轻的痛苦呻/吟,随着双脚离地整个人被吊在空中,浑身的重量都压在早已被锁拷磨破的手腕之上。

“你个妖女!你放开淮师兄!要吊就吊我!”于湘灵瞬间目眦尽裂,恨不得把她生吞活剥。

桑妩漠然地转过身,冷冷指着松风和于湘灵,“就把他们两人绑在此处,至于这个人——”

桑妩居高临下地看着被绑在中间的褐衣青年,蔑视道:“你回去告诉蓬山,不要再妄想把人劫走,若是不想顾清淮多受折磨、不想这两个人死,便拿当初石河村的真相来换。”

“送他下山!”桑妩一拂衣袖,漠然命令。

“是。”

那褐衣青年正是松琴,他早已被桑妩吓的连站都站不起来,几乎是被金甲卫扛着带下了山。

夜色渐深,山下流云宗的营地中,仍是火光通明。

他们此次下山行进的极快,轻车简行并未携带帐篷一类物件,只在野外找些柴火堆在一起点燃,做些吃食。

此时几人正盘膝而坐围在火堆旁,皱眉看着瑟瑟发抖的松琴。

“那妖女竟真的对掌门如此狠辣!”鹤明长老胡须耸动,怒不可遏。

蓬山在一旁脸色阴沉,那妖女如此执着地想要知道石河村的真相,他只当她是当年石河村的漏网之鱼,若是如此她必定和清淮认识,却没想到她竟真下的了这般狠手。

鹤轩长老猛地一拳垂在膝上,“明日我们便攻上山去,只要我们抓住桑妩,一切问题不都迎刃而解。”

鹤语长老性子素来急躁,皱眉道:“此行本是为了救人,她不就是想要一个真相,老夫愿意去跟魔头谈判。”

蓬山在此时蓦然冷哼一声,将众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去,“跟魔教有何好谈?清淮正在受苦,我们迟一分攻打他便多受一分苦。而当年石河村分明是魔教造的孽,这妖女却非要我们给一个交代,这岂不是要逼着我们认下这笔债?最迟明日一早其他门派便能赶到,届时我们直接强攻便是!”

强攻……众长老颇有些踌躇,一旁突然响起一个嚣张低沉的男子嗓音。

“诸位若想攻山,在下愿意相助。”

众人闻声转头,一个俊朗的紫衣男子出现在夜色中,脸庞俊朗嘴角含笑,众人脸色猛然一沉,怒道:“是你,你怎么还敢来!”

“若不是你,松风和湘灵岂会被俘,你竟还想来骗我们!”

那人却只微微一笑,不紧不慢地说道:“诸位莫急,且听在下一言。”

……

在众人的谈话中夜色越发深沉,林中树叶时不时地发出沙沙声,西州的夜空似乎格外的近,漫天繁星闪烁,仿佛在预示明日的不同寻常。

……

第二日,旭日初升,第一缕日光洒下给整个天阙峰都镀上一层淡淡金色,巍峨的青冥宫在日光下更是泛着耀眼的光,顾清淮被高高吊在刑架上,两只手腕早已被麻绳深深地勒入血肉,身前鞭伤已然结痂,整整四日未曾进食让他从未有过的虚弱,双目紧闭,气若游丝。

一旁的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