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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妩瞬间了然,“所以你生气是因为,你认为紫霄使说的那些,是在恶意造谣?”

顾清淮没有回答,他是恨自己,在那密林中时,他竟差点被她的这种手段哄骗了去,还当她是真的对他好。

桑妩只当顾清淮是不相信紫霄使说的那些话,冷冷挑了挑眉,“你不信紫霄说的,你在我面前狼狈失态,尊严尽失?”

顾清淮敛了眉目,淡声道:“自是不信。”

桑妩冷笑一声,“那若是中了春/药呢?”

清冷的眉眼依旧没有丝毫波澜,“用内力将药性逼入丹田即可。”

桑妩眉头倏然一皱,用内力将药性逼入丹田?“那夜在桓河堰旁的密林中,你丹田内就潜伏着一股莫名的强烈药性,是谁给你下的药,是那个于湘灵么?”

顾清淮没有回答,眉心却微微一动,桑妩瞬间知道,她猜对了,这个于湘灵是想趁她不在生米煮成熟饭么,当真是好极了。

看着眼前被囚笼中仍然沉静自持的少年,桑妩倏然想起那夜在她的寝殿,少年顺从地服下驭风,挺直的脊背弓成濒死的弯月,哪怕已经忍耐到了极点仍是在她面前艰难地跪下去,颤哑着嗓音求她帮他。

也就是说那时他明明可以将药性逼入丹田,却仍是选择了向她求助,是因为察觉到她的意图,想要迎合她么……桑妩心中瞬间涌起一种柔软的、酸涩的情绪,像是春日的花蕾般慢慢地膨胀开来。

久违的酸胀充斥着她的胸腔,桑妩双手蓦然攥紧,过去的少年越好,她看着眼前眉梢眼角俱是冷意的少年便越不顺眼。

她冷冷勾唇,好整以暇地问道:“你不信你会在我面前狼狈失态,对我苦苦哀求?”

顾清淮没有回答,冷漠的态度却已回答了一切。

桑妩冷笑一声,“静姝,命人把驭风取来,然后你和紫霄使去外面候着。”

“是。”静姝和紫霄使应声走到门外。

紫霄使看着身后阖上的殿门,神情阴沉地问了出来:“尊主明明已经信了我的话,为何还要派人去取驭风?”

毕竟共事多年,静姝好心好意地解释:“你那番话那般拙劣,尊主怎么可能相信?这段时间你被关悬笼因此还不知道,这个郁淮就是顾清淮,尊主更是早已心知肚明,又怎么会相信你那番鬼话?”

“他是顾清淮?”紫霄使瞬间一怔,不可置信地摇头,“我不信,他怎么可能会是顾清淮!”那个流云宗宗主,正义盟最年轻的盟主?

静姝同情地瞥了眼紫霄使,最后又同情起自己来,不说紫霄使,就是她刚知道时也难以相信,却又觉得理该如此。

却不想没过多久紫霄使又哈哈大笑起来,甚至笑的眼泪都快溢了出来,“他是顾清淮?顾清淮好啊顾清淮好!他杀我教三名护法,重伤青鸾使,抢走龙血草,隔着这般生死仇怨,尊主绝对不可能接纳他!”

静姝一时间也沉默了,她能看出来这些时日尊主心中一直憋着股郁结,只等顾清淮恢复了记忆再和他清算,更何况还有一直昏迷不醒的青鸾使,满心仇恨的银螭使和金鹏使。

静姝和紫霄使相顾无言地守在门口,偌大的偏殿内,便只有桑妩和顾清淮两人。

“你现在应该在心中骂我吧。”桑妩看着少年脸上红印幽幽说道,“把你锁在这狗笼中,还不问缘由便让你掌嘴。”

“不过待会儿,你恐怕会更加恨我。”

她将一颗青色的丹药透过金栏的间隙递到少年唇边,笑着命令:“吃下去。”

顾清淮神色淡然地看向青色的丹药,伸手接过,喉头动了动,咽了下去。

桑妩瞬间挑眉,“你就不问问我这是什么,万一是什么折磨人的蛊虫,或者毒药呢?”

顾清淮神色如常,脊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