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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驾不知道曹操想打听的是哪一件事,他揣度了许久,试探着问:

“张济并无子女,唯有一个夫人,颇为貌美……”

曹操当即拉下脸:“你我在谈正事,谈女眷作甚?”

“是臣下言行不妥,还请使君赎罪。”别驾连连道歉,心中却在嘀咕。

若不是为了美色,曹操所关注的“异常之事”,究竟是什么?

哪怕听不见别驾的心声,曹操也能从他的神情中瞧出不解与惶然。

看来陈留郡这边确实什么消息也没收到。

要么,皇帝刘协确实不在张济那儿,要么,张济将这个消息捂得死紧,没让任何人察觉。

曹操从不在小事上为难下属,他简单安抚了两句,让别驾自行离去,找来豪华谋士团。

除了被他留在昌邑,监管、处理诸事的毛玠,剩下的幕僚成员都被他带到前线。

不管是得用的,还是浑水摸鱼的,此刻都在他的帐中。

六个人一进门,就各自找了席位坐下。

起初,曹操兀自想着心事,并未察觉不妥。

等六个人完成入座,曹操不经意地抬头,这才发现六个人诡异地坐成牛角叉的形状,一眼瞧过去,竟格外别扭。

两个“叉头”部位分别是荀攸与程昱,一前一后,坐在最远的角落,与所有人保持距离。

“叉身”部位则是顾至四人,并排横列,紧紧挨在一块席上,和荀攸、程昱那边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曹操大惑不解。

“旁边还有席位,你们几人……何不分开一些?”

虽然曹操早就知道,顾至几个因为同样来自颍川的缘故,彼此之间更加熟稔,但……熟稔归熟稔,以前他们可从未挤在同一张席上过。

顾至习惯性地挨着荀彧而坐,却没想到,小小的一条席位,不仅戏志才也坐下了,就连郭嘉也一个劲地往这头挤。

“戏兄,挪挪贵臀,给我让半个位。”

见戏志才纹丝不动,安若泰山,郭嘉只得从另一边入手,硬是在顾至身边刨了个座位。

顾至被硬生生地挤到另一侧,紧紧挨着荀彧的肩。

他不由竖目:“郭奉孝,你就不能坐另一张席?”

“不能。”郭嘉振振有词,“一个人坐太过寂寥,我在边上挤挤便可。”

上首的曹操见状,不由咳了一声:“奉孝若不想一个人坐,可与公达、仲德同席。”

四个人挤在一处像什么样,不知道还以为他曹操也跟袁绍一样,公然支持谋士结群内斗,依照出生地划分圈子。

旁侧,被点名的荀攸与程昱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却是悄悄地挪得更远了些。

郭嘉颇有自知之明地道:“只怕公达与仲德不想与我同席。”

一向对郭嘉颇为放纵的曹操,这一次却没有任他妄为:“奉孝既有如此担忧,那便坐到孤的身旁——孤愿与你同坐,如此,岂不两全其美?”

郭嘉:“……”

郭嘉一点也不觉得美,反而无比忧伤。

“多谢主公。”

他颇有些恋恋不舍地离开席位,坐到曹操身侧。

曹操毕竟是主公,往日里玩笑归玩笑,总不能在这个场合里拂了他的颜面。

只苦了他,孤身一人流落在外,两个好友只顾着彼此,竟无一人关心他的臀下是热是凉。

顾至感受到郭嘉投来的几许幽怨,脑后冒出一个硕大的问号。

“听闻袁术出兵,征讨徐州,这正是我们击败张济、张绣的大好机会。”

会议进入正题,顾至暂时搁置心中的疑问,剖析着曹操公布的情报。

袁术和陶谦不是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