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的事?你以为他只是在发愁眼前何甘平的事?若是未来这些事都摆平了,叶家的朝廷最大的威胁是谁?到那时你与白大将军至少有一人要像白明酌那样放权回家!你倒是把现成的话柄递了过来,到时候皇上只说成人之美,给你我赐婚,你白少将军的兵权能留几天!”
白卿淮在叶鸢的话语中逐渐低下了头,叶鸢说完,白卿淮轻轻抬头,面色沉静地说:“对不起叶姐姐,我明白了。”随即声音似乎又弱了一些,“下次……我不会再这般了。”
叶鸢觉得自己神情过于严肃了些,瞧见白卿淮的反应也缓和了神色,拉过椅子,去牵白卿淮的手,“我也是心中着急,话说得重些,你别介意。”
白卿淮笑得有些勉强,依然温柔地摩挲着叶鸢的手:“您说得哪里重了。”
话虽然这般说,可叶鸢也没见白卿淮的面色好一些,只好说些开心的:“要我说,这一仗也就三四个月,等我回京咱们去西郊,那时候八成西郊清灵湖的荷花开了,咱们赏荷花去。看看能不能借条小舟,到时候摘了藕和荷叶,煲排骨汤做荷叶面,再剥点莲子喝点荷叶茶,安逸得很。”
白卿淮也很配合地回应叶鸢:“去年将军府的厨子做了道很好吃的清炒藕片,到时候我去学来做给叶姐姐。”
“那我可有口福了。”叶鸢浅浅笑着,“将军府的厨子可是出了名的手艺好,无论是南境的风味还是京城菜都做得好着。”
白卿淮笑着摇头:“比不得居安楼的师傅,手艺是真的好。”随即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在榆城我真的吃了很多居安楼的饭菜。”
膳堂的人适时来敲门送饭,叶鸢把膳食拿进屋内一盘盘摆开,和白卿淮一边闲聊一边用膳。叶鸢很珍惜这一刻,就像是暴风雨来临前,自己躲在山中的小屋里,点着油灯,擦着配剑,身旁是白明酌在整理药方,对着药方配制方剂。此时此刻的饭菜香味就如山中的药香一般惹人安心。
她又何尝不知战事的艰险?话说得再满也不过是宽慰之语,就算是再普通的战事,也有死伤的风险,就算是白大将军也无法保证百战百胜,每战无伤。这个道理叶鸢懂,白卿淮也懂。只是职责在此,不必多提。只好每次出征都只做历练,在离开前与亲人好好道别,做好每次都是永远分离的准备。
“阿岁,我该走了。”叶鸢轻轻把碗筷撂下,站起身来。
白卿淮也站起身来,整个人周身都笼罩着浓浓的依恋与不舍,“叶姐姐……”
叶鸢伸手拥抱住白卿淮,将头深深地埋进白卿淮的肩膀,在白卿淮耳边轻声道:“阿岁,我会想你的。我会努力尽快回来,你也要多保重。”
白卿淮也不知道这一刻自己在想什么,只觉得思绪混乱,满心不舍,用力地回抱住了叶鸢。叶姐姐不愿意在人前同自己有瓜葛,只是公主成亲是迟早的事,或许等金国的战事了了,朝中平稳下来,自己也就离失去叶姐姐不远了。
白卿淮也轻声承诺道:“您也要平平安安,早日回京。我会保护好皇上,也会派人加强宫中的戒备,皇贵妃和公主都不会有事的。”
叶鸢用手指点了点白卿淮的胸口:“还有呢?”
“什么?”白卿淮一怔。
“说了那么多别人,”叶鸢摇了摇头,“怎么不说你自己。”
白卿淮闻言,脸瞬间就红了:“叶姐姐……我也会想你的。”
叶鸢似是没料到白卿淮会这般回答,微微一顿,随即很满意般地笑了笑,无奈道:“白少将军也要平平安安。”
白卿淮睁圆了眼睛,瞬间反应过来叶鸢的意思本不是这样,恨不得当场逃跑,嘴唇嗫嚅着,似是想要解释些什么,却又什么都没说出来。
叶鸢欣赏着白卿淮的羞窘,脸上满溢着笑容,越瞧着白卿淮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