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已经被接走。当地人说,是她那个孝顺的外甥女把她接走享福去了。老人家的外甥女叫姚娜,自小和她生活在一起,从小成绩优异,中考以全县第一名的成绩进入了市里最好的高中,三年免学费,还获得了一笔奖金。
虽然找不到这两位母亲,但她们已经从村民口中得知了关键人物,姚娜。于是程臻她们到她的高中打听,然而姚娜的班主任已经退休了,只从一位快退休的校领导那儿得知,姚娜最后考上了一所不错的985。
学校有光荣榜,过去了那么多年,上面的人早就换了无数批,找张照片比登天还难。留下的只有往届考上清北的学姐学哥的头像。
她们又顺着这条线索,去了姚娜的大学,可奇怪的事发生了。
姚娜的人生线就像在大学里彻底中断了一样,任凭她们怎么也找不到与她有关的消息。她从前的室友全都出了国,分布在世界各地,好不容易找到其中一位联系方式,对方也只回答了一句“不太熟”,然后挂断电话,半个月再打过去已经成了空号。
按理来说,社团活动、校内的各种宣传应该都会留下她的身影,然而偏偏就是什么都没有。学校确实有姚娜这么一号人,她最后也确实拿到了UCL的offer,但就是一张照片,一个视频都找不到,得到的只有口头和文字信息。
“你不觉得太蹊跷了吗?”
程臻和严灿林不是本校生,也不是警察,自然无法继续深入调查。
“也许是觉得我们很可疑,所以没对我们说实情。”
程臻并不觉得这事会这么简单。她连学校的公众号都扒了,每年新人入校、军训、社团纳新都有推文,然而姚娜那届及她之前的内容全都不予以显示。她还混了好几个往届的群,唯独姚娜那届毕业生班群被解散了。
一个人不熟,两个人不知道可以说是巧合,毕竟人的记忆确实有限,关系也不一定都好,但互联网上的资料、现实里的资料都能被清得这么干干净净,就很难不让人怀疑了。
“你是说,是成娜做的手脚?”严灿林觉得程臻的妄想症比自己严重多了,“这可是大学,不是她一个小人物可以随随便便操控的。”
程臻冷笑一声:“她是一个小人物,她身边那些人可不小。”
有这种背景和手笔的人,她第一个想到了易萱,可是时间过去那么久,这俩人难不成还有来往?以易萱的个性,不一定会答应她做这种龌龊之事,当然,她本人也没多磊落。只是何苦给自己找这种麻烦?
姚娜的痕迹就像有人刻意抹去了一样,留下的只是传说。无论她就读过的学校还是她家亲朋好友、乡里乡亲,都交不出一张本人的照片。这一切刻意的就像怕人发现不了似的。
原先,程臻觉得成娜的手段不过如此,无非是背靠权贵,提前打点好了一切,抹杀的动作这么粗暴,不被怀疑都难。现在,她反倒觉得这一切是成娜的一种挑衅。
她料到她们会去查,于是像下五子棋一样,把四面八方的路都堵死了,纵然手段明显,她们也对她无可奈何,只能痛苦地困在原地,即使知道了大部分的真相又怎样?谁会信两张嘴巴。
“可是,我听说,成娜进入成家之后是做了亲子鉴定的,”严灿林彻底想不通了,“如果是假的,成家会放过她?”
“你问了个好问题,”程臻看着来来往往的大学生,“除非,他们双向奔赴。”
如果成家和成明昭这个冒牌货双向奔赴,那么她们面临的阻力会比原先预测的大很多,很多很多。
将是成千上万倍的,不可计量。
程臻抽了半包烟,严灿林回来,见一地的烟头,放下手里的菜来到她面前,"少抽点,天天抽这么多,还没搞倒成明昭,你就先把自己给抽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