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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莲花一动不动,不复之前的淡雅安详。

颜惊玉走过去用手指戳了一下它的脑袋:“不许吃不属于你的东西。”

血兽只顾伸出舌头去喝莲花池里面的水。

“砰。”木盆被扔在一旁,颜惊玉抬手抓起满头长发,来到床边的仪容台旁,拿起木梳开始梳头,直到廖忱再次开口:“饭已经送来了,今日我要去一趟议事厅,你准备去做什么?”

“啪!”梳子被扔在桌子上,颜惊玉随手去拉仪容台上的抽屉,连续拉开好几个抽屉,全部都是空的,于是又怒而关上,刚梳好的头发也不得不放了下来。

就在他起身踢开椅子的时候,一枚玉冠已经飘到了面前,颜惊玉看也不看一眼,径直朝外走去。

他每走一步,都有一个发饰飘在身边,白玉的,翡翠的,还有金镶玉的,金镶嵌宝珠的,不同颜色不同刺绣的发带还有材质不同雕工不同的簪子……

颜惊玉就像躲什么脏东西一样走出去,这些发饰也跟着他走动的曲线而停留一路,直到他一脚快要迈出殿门,一只手忽然抓住了他的手腕。

颜惊玉立刻想要甩开,廖忱却强行拉着他走回去,叮叮当当的金玉碰撞之声里,停留一路的发饰一个撞一个,纷纷回到了仪容台前,整整齐齐地摆在了同时拉开的抽屉里。

颜惊玉又甩了一下手,难以挣脱,只气的咬牙切齿。

重新回到仪容台,廖忱直接推了一下他的腰,将他按在了椅子上,又拿起梳子来给他梳头,然后,又看到了一根白发。

颜惊玉猛地一僵,他瞪着镜子里廖忱的手,感觉头皮阵阵发麻。

几息后,廖忱继续给他梳起头来,道:“等攒多了一起拔。”

“……”颜惊玉忍无可忍:“我去你……”

廖忱忽然弯腰,朝镜子里的他看了过来,男人的下巴虚虚压在他的肩头,目光与镜子里的自己对视,颜惊玉忽然诡异地停住了呼吸。

……感觉,好奇怪。

这动作不对吧……

他脑中忽然想起了当年父亲为母亲梳头的时候,梳完了之后,父亲也会轻轻地弯下腰来,将下颌压在母亲的肩头,笑着说些什么,母亲抿唇,若是看到了后方盯着两人看的颜惊玉,便会没好气地将他拍开。

“还在生气?”

廖忱的嗓音很轻,固然两人只是隔着镜子对视,可耳畔却清晰地传出了他的声音,离的那么近,颜惊玉不自在地动了一下肩膀。

又想起了九嶷山中那个乖乖巧巧的家伙……

反正,是自己欺负了他。

他抿了抿嘴,到底还是道:“没有。“

廖忱笑了一下,又直起身体来继续给他梳头,颜惊玉垂眸,指尖不自然地卷着衣角,哼声道:“还是有一点的……但看在你昨天为我大出血的份儿上,就,不跟你一般见识了。”

“多谢仙君。”

廖忱握着他的长发,又弯下腰来,道:“想用哪个发饰?”

“……”什么啊。颜惊玉越来越不自在了起来,他想起来是一回事,但被廖忱这么奇怪的对待又是另外一回事了……不是说好了两个人都把那些事情给忘了吗……虽然没明说,但廖忱始终不将记忆还给他,不就是这个意思么?

现在又是怎样啊……这是宿敌该有的样子吗?

颜惊玉犹犹豫豫地伸出手指:“那,那个发带吧,日常一点。”

廖忱捕捉到了他的眼神,道:“若想戴那个金镶玉,我这里也有衣服可以配。”

颜惊玉眼睛微不可察地弯了一下,矜持地道:“反正这个对你来说也没几个钱。”

“嗯。”廖忱道:“本来就是不知道从哪来的了,你愿意用刚刚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