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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魁大赛冠军,在京城是老少皆知的存在,到底经历了什么,变成这副模样?

医馆前院没有那么多客房,白氏便令几个伙计挤挤去睡,将清芷姑娘暂时安置在伙计的通铺上。

“将锋利的物件全部收走,四周围上软垫。”白氏道。

“是。”

众人便各自忙碌起来。

白氏坐下来,静心为她把脉,面色有些凝重:“这姑娘脉快而无力,毒邪入心,心气受损,应当是已经吸食过一段时间了。”

“那怎么办?”平安问。

“辅以药物戒断,熬过十五日才算初步摆脱,后续还要继续调养,”她叹道:“只是有得罪受,要绑缚起来避免自伤。”

白氏见清芷流着眼泪打了个哈欠,便知道她又要发作,赶紧将屋内众人遣散,帮她保留一点体面。

清芷一下子抓住白氏的手:“我丈夫,应该就在宴月楼附近,我昨日向他们撂挑子,要求见我丈夫一面,大约一刻钟就见到了。救救……救救他……”

平安问:“姐姐,你丈夫是茶商?”

“是……”清芷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将丈夫的姓名年龄,体貌特征一一道出。

“姐姐安心戒毒,我帮你想办法。”平安道。

清芷视线模糊,听力却还在,分明是个清亮的童音,迟疑地问:“你帮我?”

“姑娘,你可以信他,这一院子的锦衣卫都是他弄来的。”沈太医斜乜着平安咬牙道。

清芷脸上豆大的汗珠滚落,痛苦地点点头,脑袋不慎磕在床沿上,也不觉得疼,反而再次用力磕了好几下,发出“咚咚”地响声。

“去找些结实的布条!”

众人七手八脚忙作一团。

白氏抓住清芷的肩膀往后一扭,只留了一个力气较大的丫鬟,将其他人撵了出去。

几人来到院子里,房门里传来清芷撕心裂肺地叫喊和床单撕碎的裂帛声,声声令人揪心。

沈太医还借机教育小辈:“看到吸食合浦融的后果了吗?所以常对你们说,酒色财气不要沾,声色场地更不能踏足。”

白氏的大弟子打趣道:“师父放心,我从来不去。”

“废话,你是女的。”

弟子和伙计们笑成一片,又被清芷的叫嚷声打断,众人听得一阵心悸,低下头各自去忙了。

平安环视四下,锦衣卫和大理寺的官差站了一院子,真是安全感十足。

沈太医可不这么认为,拧着他的脑袋将他转了半个圈,直接拎出门去——院子里站不下这么多人!

清儿和阿蛮一路小跑跟在后头。

“沈伯伯,我明天散学后再来帮忙。”平安道。

沈太医:“大可不必。”

“您别跟我客气,是我小师兄给您和伯母添麻烦了。”平安道。

沈太医心想:十个凌瑞也不如你麻烦。

平安扒着车厢窗户:“沈伯伯明天见,清儿妹妹再见,帮我跟伯母说我先回家啦,帮我跟小师兄说明天再来看他……”

马车碾过一地月光,消失在胡同口处。

……

次日早朝之后,乾清宫中,皇帝听着锦衣卫的奏报,眉头紧锁。

璐王府地下有地宫?

“这消息是如何获得的?”皇帝问。

“是璐王府的小王子无意间发现的,已经告诉了不下七八个人。”罗纶道。

皇帝竟不知该气还是该笑。

“这个小老四经常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倒也未必可信。”皇帝道:“去搜一搜吧。”

罗纶道:“……是。”

罗纶只感到遭遇了上任以来前所未有的挑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