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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

平安从红将军身上一跃而下,跟着念:“莫道春来便归去,江南虽好是他乡!”

陈琰笑道:“雁是忠贞之鸟,你娘最喜欢的。”

平安一向很会哄娘亲开心:“娘,等我学会了骑射,亲手射一只大雁回来烤给娘吃!”

林月白:“……”

陈琰又将他拎上马背:“没事了,玩儿去吧。”

平安便骑着马往河滩边溜达,想象着自己驰骋在猎场上,弯弓射箭,箭无虚发,神气活现的样子。

谁知第一堂课连弓马都没碰到,教习师傅只让他们扎马步。

平安这才知道,从前爹娘和小叔公教他骑马,老钱教他打马球,都是带着他玩儿呢,扎马步才是骑兵的基本功。

要想在马上稳稳地射箭,要练腰马,练臂力,练耐力,练准头……练好多!

散学回家时,平安的胳膊腿各疼各的,一个都不听使唤,洗过一个热水澡,本以为能缓解疲惫,谁知困意更浓,吃饭的时候就快睡着了。

娘亲劝他先眯一会儿再做功课,他就去东厢房睡了,谁知这一觉睡到了寅时。

陈琰起来上朝,顺便去东厢房将他叫醒。

平安腾地一声从床上坐起来,眯过头了,功课还没做!!

陈琰一脸幸灾乐祸的笑,早起上朝的怨气都一扫而空了。

平安只能揉揉干涩的眼,从温暖的被窝里爬出来,顾不上酸疼的灌了铅似的四肢,点起两盏灯赶功课,进宫的路上还在车里背书,到了博兼堂又补了一篇大字。

其实除了从小实心儿的李泊言,大家都差不多,昨天练了个半残,今天一大早用极强的意志力爬起来补作业。

珉王唏嘘感慨:“此情此景真是难得一见啊。”

“殿下功课做完了?”平安问。

珉王一副不怕开水烫的模样:“我哪天做完过?”

……

三月二八日,是个上上大吉的日子。

今天收到了西南军报,朝廷派五万大军开赴岐州,岐州土兵如土鸡瓦狗,一触即溃,现已将田氏造反的叔叔田禧押解京师。

可巧,今日正是国子监重开武学的日子。

因为璐王和珉王要跟着皇帝去武庙祭祀,博兼堂休假一天。

天蒙蒙亮,平安也裹着厚实的披风,跟着老爹来到国子监观看开学仪式。

校场上龙旗蔽日,武学生员已经列队于此。

皇帝一身戎装,踩过夯实的黄土地,左侧是兵部尚书、侍郎及京营的总兵官,右侧是钱祭酒和陈琰,及一众国子监官员,侍奉君侧汇报武学的情形。

璐王和珉王身披甲胄,跟在后面。

吉时一到,画角齐鸣,山呼万岁。

皇帝登上校场北面的高台,简短的致辞之后,在一片军乐声中,又带领一众勋贵、文武官员谒武庙,拜武夫子,一套流程下来,业已到了中午。

皇帝照例在国子监赐宴群臣,还在珉王旁边给平安添了个座位。

璐王一脸错愕地看着自己的幼弟跟陈平安嘀嘀咕咕说着话。

又过了片刻,父皇也招手让陈平安近前,说说笑笑,全然像待自家子侄一样,不,他对自己的儿孙也不曾这样喜笑颜开过。

他实在没看出来,这个国子监司业的儿子除了吃饭特别香以外还有什么过人之处,不过父皇喜欢他,必定有父皇的道理,私底下提醒李宪,也要与他多亲近。

李宪简直不知道怎么做才好了,笋是不让挖的,野菜是可以挖的,不合规矩的事是不能做的,调皮捣蛋的同窗是要多亲近的……

平安其实在给皇帝讲自己堂哥陈平继的事,他是怎么离家出走去少林寺,怎么被人贩子迷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