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手,知道人受重伤失血时都会觉得很渴,但那时候千万不能大量喝水, 喝了水当晚就会没命。
白秋霜似是梦呓:“水……”
秦故仍不为所动,只是给她盖好被子,然后将床边的火盆生得更旺。
不多时, 白秋霜又陷入了昏睡。
就在这时,阮玉匆匆进屋:“我娘醒了?我刚刚听见你在说话。”
秦故一抬头,愣了一愣, 阮玉只穿了件中衣就跑进来了, 长发还湿漉漉的, 刘叔追在后头把外衫给他披上:“快穿上衣裳, 别着凉了!”
哪是怕着凉, 是怕他家小公子被乾君看了去了。
秦故轻咳一声,避开目光,待阮玉穿好外衣,才又转过来:“刚刚醒了片刻, 说要喝水,这会儿又睡了。”
阮玉忧心忡忡坐到床边:“你没给她喝水罢?”
“当然没有,这会儿不能喝水。”秦故自然地挪近一些,撩起他的长发用内力给他细细烘干。
刘叔在旁欲言又止。
秦故余光瞥见,道:“你下去罢。”
刘叔有些犹豫,看了阮玉一眼,阮玉根本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刘叔,你先下去罢。”
刘叔只得退出屋去,但长了个心眼儿,没关门,坐在门外守夜。
秦故一边给阮玉烘着头发,一边说:“你家何时有了下人?”
阮玉道:“是我二叔的老管家。”
说完,意识到自己和阮老板对外宣称只是远方亲戚,可秦故像是早就知道:“对了,你二叔怎么没来看看。”
“他不在京城。”阮玉忍不住道,“你怎么知道他是我二叔。”
秦故笑了一声:“你在万宝楼骗了我,我第二日就把你的底细查得一清二楚了。”
他提起旧事,阮玉就想起来,两人第一次见面,他就把自己按在地上搜身,第三次见面,他带着一大堆人堵在院里,把自己绑起来脱衣裳“用刑”。
阮玉:“……想想刚见面时,你还真是过分。”
秦故头皮发麻。
来了,开始翻旧账了。
不过,意料之外,阮玉只是哼了一声,看了看床上昏迷不醒的母亲,小声说:“但是也多亏了遇见你,我才能这么快挣到钱,娘也没有出事。”
秦故松了一口气,给他烘干了头发,道:“天都快亮了,困不困?歇一会儿。”
阮玉的确是困得不得了,尤其这会儿知道母亲已经醒过一次,性命无虞,整个人就放松下来,直打哈欠。
秦故把一旁的软榻搬过来,挨着床:“上来睡一会儿,我守着,不会有事。”
阮玉爬上榻去,屋里已经没有多余的被子,但是床边生着火盆,暖和得很,秦故就将自己脱下来的外衣盖在了他身上。
阮玉闻着烟青外衣上熟悉的味道,忽而想起刚才在布店看见他穿着这身衣裳同苏小姐站在一块儿的模样。
“今日你本来是陪苏小姐出来玩的么?”他语气有点儿酸溜溜,“玩到那么晚。”
秦故抚着他散落在枕边的黑发:“不是出来玩。明日我母亲要去庙里求大师给我嫂嫂算一卦,顺便为嫂嫂祈福,除了香油钱,还得买些东西捐到庙里。”
“噢。”阮玉道,“你嫂嫂,就是世子夫人罢,他怎么了?”
“原本半个月前就是他的预产期,现在过去这么久了,孩子还是没有半点动静,家里人都很担心,怕孩子长得太大,出生的时候会难产。”秦故叹了一口气,“这个孩子是我们家这一辈第一个孩子,家里人都盼着呢。”
阮玉也微微皱起了脸蛋儿:“孩子在肚子里迟迟不出来,的确磨人。”
“希望明日大师能算出个什么,无论是要捐香火